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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的人,银子不能有失,必须给到左营,可他们就剩下了这一百来人,再遇到一次这样的军队围剿,很难闯出去,除非她们丢下银子突围,这是万不得已的做法。

既然知道路上还有危险,不如把银子先换个地方运,她呢,按照原定计划出现在去左营的路上,把那些人引出来。

如果她不出现,还不知道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来,与其等着那些人在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一下,不如以身为饵,把暗中的人引出来。

只要把银子给左营发下去,这次的差事就完成了,差事完成,困处自解。

只要不运送银子,以她的功力,还有这一队人都有火铳,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

陈远还是担心,“驸马不可以身犯险。”

迟晚不是以身犯险,这是她的劫难,避不开,除非她狠心让别人为自己挡劫难。

就像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那样,病重快死之人,在地上丢下一笔买命钱,谁捡去了,谁就同意了借命。

事情不同,道理差不多。

她把劫难转移到了别人身上,恐累的别人丢了性命,是自己的劫难就该自己过,还有一线生机,有何可怕的。

迟晚摆手,“我自有定论。”

卦象中有一句话她好久没有明白,现在她的是明白了,是交换,她获得了一次新的生命,改变了前身的结局,以这个身份重新活了一次,自然承继了这个身体该有的命劫。

这个身体本就有命劫,本该是来自虞九舟的,可是她的出现,以她俩现在的关系虞九舟肯定不会杀她了,而命劫转到了她的身上,她肯定要过这一关。

过了这一关,身体便彻底属于了她。

迟晚带着二十多个皇城司的人,还有公主府的二十个护卫,押着装满石头的箱子往左营赶去。

果不其然,在距离左营约莫三公里处,她突然感觉到了杀气。

迟晚立即吩咐:“放慢速度。”

“诺。”

深夜,每个人都拿着火把,漆黑的夜里,就她们这里有光亮,一眼就能看到她们。

迟晚不相信,看到她们这一行人,刺客会不出来。

马上就要到左营了,再不出来可就没有机会了。

这里有河,还有不少的土坡,稻草垛,里面很容易藏人。

忽然,一支利箭射来,迟晚微微后仰,箭从她的眼前飞过,紧接着无数带着火焰的箭射了过来。

“盾牌,防御。”

“砍断马的缰绳,以银箱做防御。”

迟晚接连两声吩咐,所有人都照做,在缰绳砍断的瞬间,马匹到处跑,还要砍断了缰绳,不然她们连掩体都没有,只会被当成靶子。

一轮箭射过,许多稻草垛都着火了,这样亮堂下,她看到有许多刺客,还有几十个重骑兵。

重骑兵跟普通骑兵不一样,马的身上全副武装,人穿的也是重甲,不管是人还是马都是千中挑一的,别看这只有几十个,横冲直撞之下,普通的骑兵,数百个怕是也不能挡。

前有军队围攻驿站,后有重骑兵等候,这些人还真看得起她。

迟晚的眸子冷了冷,重骑兵武装到眼睛,马匹也是,寻常刀剑怕是无法攻击,箭也无用。

那就先杀了刺客吧。

几十个刺客冲上来,迟晚提着横刀杀去,这一次她也有几十个人,硬碰硬不算太难。

况且这几十个刺客,比之前那二十多个差多了,看来她杀的那二十个刺客,已经杀到了对方的大动脉。

那这些是中山王的人?想必颖王还没有这么豁出去。

中山王没了,颖王是最有可能获得储君之位的,这个时候他会煽风点火,却不会入场太深,以免被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