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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怪罪的就是王瑾这个府尹,怎么先把过锅甩他身上了。

皇帝反应了过来,语气不善,“都御史说得有理,王瑾,你这个圣京府府尹,不想着维护京都缉拿真凶,反倒是参遇到刺杀的驸马,王瑾,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还有你们。”

圣元帝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众人,“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朕还没死呢!”

听到皇帝发怒,还说到了“死”字,满朝文武都跪下,“臣等罪该万死。”

迟晚正感叹都御史董书翰的能言善道呢,不愧是言官,这张嘴绝了。

她跟着众人蹲下,多亏了衮服够大,谁也看不到她是跪着的还是蹲着的。

还是皇帝冷哼一声,“好了,你们都死了,让朕一个人做你们的事情?那你们也该等等,等朕选好了你们的接班人。”

众臣不敢说话,圣元帝把目光投向一直站在一旁的虞九舟,“给长公主赐座,工部尚书,下次早朝,朕要看到有一张麒麟椅在那里放着。”

工部尚书连忙上前,“臣遵旨。”

圣元帝就是要告诉这些人,他是老了,可皇权以后未必就交到他们背后的主子手里了,他还有女儿,他的女儿会给他生一个皇孙。

以后皇位,他难道不能传给自己的皇孙?

想到皇孙,圣元帝就看向了正在摸鱼走神的迟晚,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驸马这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打动舟儿生皇孙。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的想法不对,也是,要是舟儿不喜欢驸马的话,两人确实难生皇孙。

换个驸马?也不行,迟晚为驸马至少跟他是一头的,就是有些耿直,被人一忽悠什么都敢上。

清远县干的那都什么事,那是变法,这些人看似在弹劾她别的,主要就是为了拉下她,让新法不攻自破。

或许是他想错了,目前他得撮合舟儿跟迟晚,等生完皇孙,再把两人挑拨开了。

不然一直这样,他什么时候能见到皇孙。

随即圣元帝高声道:“驸马,关于王瑾,李福寿的弹劾,你可原自辩。”

朕可给你机会了,别给朕出什么幺蛾子。

迟晚微愣,连忙起身走到中间,“禀告陛下,臣不愿与傻瓜论长短。”

圣元帝:“?”

王张二人:“?”

众臣:“?”

虞九舟弯唇,这人还真是不出言则已,一出言惊死人。

果然,王瑾跟张福寿很是气愤。

“狂妄!!!”

“无礼!”

迟晚看都没有看两人一眼,“陛下,臣只想问一件事,天子脚下敢行刺杀之事,是否就是知道,总有人会受害者有罪论?”

她是被刺杀的那个,反而有罪了,这个世界真是够癫。

虞九舟适时接过话来,“陛下,臣只听说过,君王无过臣之过,却未听过,罪在君王臣无过的。”

无论皇帝有没有罪过,都是臣子的过错。

皇嗣犯错,师傅受罚,皇帝?皇帝是没有错的。

就算皇帝是真的错了,也要有臣子主动背锅,看看历史上,有几个皇帝会承认自己有错。

虞九舟的这句话,让众臣心中一咯噔,王瑾,张福寿完了。

圣元帝阴冷地垂下了眼皮,“来人,王瑾,张福寿无君无父,污蔑驸马,夺取功名,贬为庶人,杖一百。”

就王张两把老骨头,一百仗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没有了官身功名,就什么也不是了。

皇帝年纪越大,杀心就越重,没有人不怕死,特别是圣元一朝的大臣,很少有骨气的,况且这次本就是王瑾跟张福寿的问题。

迟晚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