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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摇了摇头。

他并不知道这幕后之人究竟要做什么,唯有一件事是他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

他以指尖勾缠少女冰凉的发丝,一圈又一圈,又轻柔地抚摸她的肌肤,将整张脸凑到她跟前。

因在林间待了一夜,少年乌黑的发丝沾上湿润的水汽,随他靠近的动作,发丝贴上她的脸颊。

冰凉的发丝疯狂汲取她肌肤上的暖意 ,氤氲的水汽悄无声息地侵入她的呼吸。

黑暗中,仿佛她正被一条竖瞳黑蛇凝视着。

然后,奚逢秋抱住了她。

当又凉又柔的发丝滑过脸颊,令池镜花产生种如被蛇信舔舐的触觉,而他的双臂则化为蛇身,将她的身躯绞得更紧。

隔在二人之间的单薄布料变得可有可无。

池镜花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

急促,有力。

哦,还有他身上传来的香气。

只要她还能闻见,清香就如同一张张细密的蛛网,引诱她主动踏入其中,他的气息开始有附上小腿,继而攀至大腿……直到他们完全融合不分彼此。

与他共生共频。

真是奇奇怪怪。

可她却莫名其妙地为此情绪高涨,就连耳边响起温柔而黏糊的声音都会让她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没错。

她知道,以奚逢秋的性格,绝对会护她周全,哪怕牺牲自己性命。

念及此,池镜花莫名想到在离开前他说过的话。

——这些就由我来铲除。

——都是他们的错。

一字一句分明承载汹涌的情意,可到头来,他却选择以另一种极端的形式表达出来,并非“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

虽然他们关系很近,但仅停留在暧昧阶段,并非真正的恋人。

而池镜花,比谁都想听到他的表白。

可正如他曾说过他不会喜欢人一样。

当被这种观点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不管他对他抱有多么强烈的恋慕,想与她一直在一起,也坚定不会认为这种情感是“爱恋”。

不行。

得想个办法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情感。

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直接问他到底对自己抱有怎样的情感,可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以前,她不能冒险将两人逐渐拉进的距离再扯远。

所以,池镜花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做。

她默默调整下呼吸和心跳,拍了下他的肩膀,将他推开半步,改为握住他的手指,牢牢攥在手心里。

“好了,我们快点回客栈吧,好冷啊。”

奚逢秋对此不可置否。

当让两人穿梭在熟悉的街道上,池镜花左右张望,发现就属他们穿得最少,而其他人早早地就裹上了厚重的冬衣。

湿冷的空气无孔不入地渗透袖口和领口,将她全身冻得冰凉。

池镜花一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伸到空中去感受这股冷意。

冷风轻轻滑过她的指缝,除了冰凉,什么也没留下。

像是记起什么重要的回忆,池镜花不禁喃喃自语:“今年会下雪吗?”

奚逢秋有些好奇地偏过头。

少年未干的发丝轻轻摇曳着,在太阳的照耀下如何结了一层细小而耀眼的冰晶,在他的耳铛中留下一层模糊的阴影。

“你想看见雪吗?”

池镜花重重点头,“嗯,想。”

并非由于她很少见雪,而是冬天与下雪绝配,她喜欢这种氛围——跟亲密的家人朋友围在火炉前的相互取暖。

“这样啊。”

他抬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