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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

不是,他到底怎么回事?

不就离得近了一些,怎么老以为她要亲他?

……换个角度想,他内心是否也渴望自己亲他呢?

不行,就算他想,池镜花也不想亲他。

至少现在不行。

而且,他都伤成这样了,哪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还是做正经事要紧。

“我来帮你包扎伤口。”

语毕,池镜花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腕,用沾了水的布巾轻轻为他擦拭伤口溢出的鲜血。

当她轻握住他的手腕,将其轻轻抬起,布巾甫一接触到他的伤口,少年指尖一颤,脉搏心率无意识地加快一瞬。

池镜花下意识地松了松指尖,抬头望他,却因他双目被毁瞧不出别的,只能看见他在笑。

“我没有碰到你的伤口,这样也会疼吗?”

“不疼,只有你碰我时,才能让我感受到痛楚。”

他看似冷静地阐述这一事实,可微微蜷曲的指尖却出卖了他此时此刻正处于难以自抑的兴奋状态中。

“只是……好像不太一样。”

——有种说不上来的愉快。

什么不太一样?

为什么不太一样?

哪里不太一样?

又没碰到他。

池镜花困惑地眨了两下眼睛,实在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低头无奈地轻轻叹气。

“那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奚逢秋轻轻应了一声,面上看着平静温和。

雨后湿润的空气里氤氲着淡淡血雾,逐渐模糊四周一切。

池镜花低着头,以布巾认真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却看见他手腕的伤口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隐约可见血肉下埋藏着的筋骨。

她不由心下一痛。

虽然他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奇怪的是,池镜花可以

清晰地感受到施加在心脏的剧痛,连呼出的气息都灼人心神。

池镜花抑制不住靠近的念头,擅自再次以指尖轻轻地覆上他的血肉,亦不敢太用力。

熟悉又陌生的痛觉漫上伤口,少年十分不解地微微偏过头。

“为何突然要碰我?”

池镜花抿着唇,斟酌几秒,黑瞳微转,察觉出他短而急的呼吸,亮眸弯如月牙,故意与他打了个哑谜,意在逗趣。

“因为我想扰乱你的气息!”

她的声音听着很是轻快。

奚逢秋弯了弯唇轻笑一声,指尖一颤,一缕几近透明的白丝缓慢靠近她的指尖,继而轻轻勾缠住她的小指,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我很高兴。”

冰凉触到指尖时,池镜花忍不住蜷缩一下,下一刻,听见他的话语,诧异地慢慢睁大眼睛。

是了,她本就打算让他高兴点。

难得的是,奚逢秋居然唯一一次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莫不是眼睛失明,脑袋反而开窍了?

思考间,池镜花忽然意识到缠着她小指的白丝紧了紧,并未弄疼她,只有一道夹杂着疑惑的询问降临她耳畔。

“怎么不继续了?伤口还没包扎好,不是吗?”

池镜花抬眸望他,不满地撇撇嘴,心里其实门清儿。

他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伤势了,分明就是想让她碰他,却还要用包扎伤口这类借口。

如果可以,池镜花想让他亲口说出自己的渴望,可如果要与他拉扯,必定浪费不少时间,总不能一直放任伤口不管。

她无声地叹口气,决定先替他处理伤口好了。

不止受伤的手脚,他衣上其实血迹斑驳,与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