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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发。

瑟瑟冷风吹拂少女乌黑柔软的发丝,若有似无地划过他微凉的指腹,愣住片刻,回过神来,已轻轻勾住,继而一圈圈地缠上指尖。

“哦,好像还差一件东西没买。”

池镜花站直身子,冰冷的发丝从他指上溜走。

她对此毫无察觉,只笑了笑,轻声道:“再等我一下。”

仿佛笃定奚逢秋不会离开,池镜花只扔下这句话便又消失在人群中。

灯笼晃晃悠悠,烛火忽暗忽明,仿佛听不见四周的嘈杂,奚逢秋独自盯着指尖消失的那抹温度,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慢腾腾地将目光投向正在吃鱼的白鹤,眉眼弯弯,兀自笑了下。

“好吃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句,差点令进食中的白鹤噎住喘不过气来,只巴巴地望着池镜花离开的方向。

眨眼间,不到一刻钟,池镜花就折返回来了,不过手里多了包红烛。

因为她想到赵星澜路费不够,所以就想替纪望慕买点红烛,总不能饿着女主啊。

将女主的食物收好后,池镜花走到奚逢秋跟前,低着头抿唇,试探性地勾住他的小指,见他没有反抗,得寸进尺地扣住他的手指。

很快,池镜花已将自己手指慢慢插|进他的指缝中,一点点温暖他的肌肤,轻轻握住他的五指。

做完这一切,池镜花稍稍抬起头,发现他唇畔微扬,眉眼含笑,似乎还挺高兴的。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他口中的“舒服”。

现在也很“舒服”吗?

池镜花恶作剧般的狠捏了下他的指尖,趁其不备,拉着他往人堆里钻。

“跟我来。”

至于要去什么地方,说实话,池镜花也不清楚,毕竟她对丰朝县一概不知,但总不能浪费了与男配约会的大好机会,不然他们出来的意义何在。

怕与他走散,池镜花一直牢牢抓住他的指尖,辗转在各种摊位面前。

他们走走停停,见识了各种在金德镇见不到的古怪玩意儿,有些都不知道是何用处,但是买的人倒不少。

图个新鲜罢了。

池镜花带着他转悠了很久,却没买什么。

临近半夜,夜市的人流都散了,只剩一些稀稀拉拉的摊位,和还不肯回家睡觉的孩子跟父母大吵大闹。

池镜花也准备跟他一块回客栈。

她喊了他一声。

奚逢秋却没什么反应。

被微风吹拂的发丝扬起又随意地散在肩上,他眼眸低垂,淡淡视线落在她受过伤的脚踝,眼底的烛光逐渐黯淡,神色看着极为平静。

“不疼吗?”

“疼啊。”

知道他在指什么,池镜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随后又眨了眨眼睛,仰面笑了笑,微弱的烛光落在她玲珑小巧的鼻尖,以半开玩笑似的口吻开了口。

“要不你背我?”

只是一句玩笑话,并非只说给他们二人听的,所以池镜花音量稍高,引得几个过路人纷纷好奇地多看两眼。

池镜花有些尴尬地挠脸,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于是又拉着他的衣袖喊了一声奚逢秋。

大抵是接受到她的错误信息,奚逢秋垂眸静静凝视她片刻,鸦青的睫羽颤了一下,忽而微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从她的身侧绕至身前。

似乎真要背她。

池镜花吓了一跳,但也毫不客气地双臂够上他的肩,想要爬上他的背,几次三番地却失败了,无奈抱怨道:“你弯点腰,我上不去。”

闻言,奚逢求按照她的指示弯下腰,让她的双臂主动攀上他的颈侧,牢牢环住他,又回忆书中“背”的描写,双手轻托住她的双腿。

如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