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拖拽。
池镜花毫无察觉,只想带着他快步离开膳厅,却也不忘跟赵星澜打招呼。
“对不起,赵道长,我们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她的脚步很快,语速更快,赵星澜却盯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满脸困惑。
——不是说关系不好嘛,怎么整日拉拉扯扯的?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
躲在玉佩里的纪望慕在与他心意相通后,“噗嗤”笑了出来,“真是个傻道士。”
赵星澜更加迷糊,实在厘不清他们二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同样头疼的还有池镜花。
下雨的那个夜晚,她因生气奚逢秋拿她当做诱饵所以一走了之,压根没注意奚逢秋后来有没有处理好管家的脑袋,如今管家几天都没出现,袁老爷发现不对劲必定要找人。
她得赶在袁老爷发现管家的头颅之前将其处理了。
之所以拉着奚逢秋,是因为她一个人不敢,这种时候,最好找个同伙,没有人比杀了管家的奚逢秋更合适。
幸好池镜花记路,而管家的房门自那以后也没上过锁。
不过由于房间许久不住人,屋内陈设早已落下一层灰尘,门一推开,灰尘扑进口鼻,呛得池镜花忍不住咳嗽两声。
少女眨两下眼睛,双瞳灵动地转了一圈,没看见原本应该摆在桌上的头颅,只见到桌底有一摊已经干涸的斑驳血迹。
能做到这种事的,池镜花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稍稍偏过头,发尾贴着耳侧轻晃,面带疑惑地问道:“管家的头颅被你处理掉了吗?”
奚逢秋神色异常平静,柔和的阳光自门缝和窗户射进,有无数颗微小灰尘浮在他的四周,反射出微微细光,宛如星光轻轻落在他的睫尾。
“嗯,我给处理掉了,现在应该与他的身体在一起。”
猜想得到完美印证,池镜花摸着心口长舒一口气,不想一抬眸,对上奚逢秋极为不解的表情。
他轻轻歪过脑袋,耳铛透出模糊的浅光,微微晃动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红的虚线。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找他吗?”
池镜花点头“嗯”了一声,“毕竟被人发现的话会很麻烦。”
不仅奚逢秋会惹上麻烦,就连她这个知情者也会倒大霉,最好还是不要了。
奚逢秋弯起了双眸,眼底流露的笑意不加掩饰,“不用这样麻烦,下次可以直接问我,我会告诉你的。”
会告诉她?
男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难道说偶尔也会如此吗?
真是奇怪。
池镜花诧异地微微睁大双眼,没等她细想,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趴在透过门缝看见是袁老板正急冲冲地往这边来,眉头紧皱,嘴里还念念有词。
应是为了寻找管家。
“得罪了。”
跑肯定来不及,池镜花急中生智,忙将奚逢秋塞到床上,蒙好被子,好在过程中他没有反抗,反而不知为何看上去好像挺高兴的。
池镜花没空去猜他。
接下来,她打算一个人躲进衣柜里,奈何柜子太小根本塞不下,但脚步声已近在咫尺,池镜花只好又回到床上放下床幔,索性掀开被子钻进去,躺在他的身侧。
本就不大的床上此时却需要容纳两个人,无奈身体只能紧紧挨着才能避免被发现。
鼻尖仅有一指之隔,四目相对,呼吸交融,是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声心跳。
有什么黑暗中肆意疯长。
奚逢秋睫羽轻颤,指尖微动。
约摸是意识到他想说些什么,池镜花眼疾手快地用右手食指轻轻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