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对捉鬼之事也感兴趣吗?
其实书中对这方面没有过多的描述,大多数时候,男配都是辅助一般的存在,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大抵是觉得很有趣吧。
三人跟随小鱼一道从后院进入袁府,绕过几个幽静的长廊,先是去见了袁夫人。
与上次相比,袁夫人面色更显憔悴,整个人也瘦了不少,双颊凹陷,眼球凸出,走起路来下盘不稳脑袋摇摇摆摆,发间的珠钗也摇晃不止。
“麻烦诸位今日白跑一趟了,那嫁衣我烧了。”
今日阴天,内室昏暗,只点了一盏蜡烛,烛火明明灭灭,袁夫人歪着脑袋,眼珠瞪大,脸色苍白如雪,毫无血色的唇瓣露出诡异的笑容。
“烧了就没事了对不对?”
停顿几秒,没等来几人的回答,袁夫人漆黑不见底的瞳孔迅速转了一圈,忽而用力拽住丝帕,几近透明指尖很快泛起红意,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为什么不回答我!”
其实并非如此,红嫁衣只是媒介,就算烧毁,女鬼也不会随着消失,只会更加警惕地躲起来静候时机。
几人的沉默给了袁夫人答案。
“原来如此,她没死啊……”
她垂下双臂,情绪平稳了不少,微微一笑,向几人轻轻行了个礼。
“那就麻烦诸位了。”
说罢,袁夫人在小鱼的搀扶下离开此处,一路上都在喃喃自语。
“是她害了我的孩子,是她,就是她……”
从袁夫人支离破碎的言语中可以得知,她小产一事并不假,只是脑子是否有病还有待商榷,毕竟可能是失去孩子出现应激反应。
袁夫人离开后不久,屋内进来位瞎了一只眼睛、驼背、腿脚也不利索的男人,年纪不是很大,但头发却白了大半。
光线太暗,烛火闪烁,看不清男人的具体神情,只知道他袁府的管家,幽暗的目光扫过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诸位请随我来。”
他将几人安排到无人居住的偏厢房,低着头轻声道:“几位暂且在这住下,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的住处就在那边。”
说着,管家给几人指明个方向,“那就不打扰各位了。”
他正要走,赵星澜立马叫住他,从怀中抽出几张黄符递给他。
“麻烦管家你将这几张符贴在夫人的房门上,可避免女鬼近身。”
管家接过黄符,低声回了句“知道了”,转而目光又扫了一眼池镜花跟奚逢秋,什么也没说,转身安静离开此处。
池镜花趴在窗棂抬眼往外看,天空阴沉沉的,黑云压顶,似真如客栈伙计说得那样,要下一场大雨。
“池姑娘。”
池镜花正盯着窗外出神,赵星澜突然喊了声她,她一转身,便被塞了一怀抱叫不上名字的符箓,抬头时看见赵星澜露出不好意思的腼腆笑容。
“池姑娘,麻烦你与奚公子将这些符咒贴满整个袁府。”
池镜花不明所以地偏过头,瞧见奚逢秋怀里也抱了些男主的符咒。
从窗外吹进来的银杏叶盘旋良久落在他脚边,被阴暗的光线所笼罩,少年脑袋微垂,辨不清神色,只能瞧见完好无伤的右侧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赵星澜又道:“对了,尽量要在太阳下山前贴完,这样衣服鬼就无处可躲了。”
“哦……哦,好。”
池镜花恍然回神,连忙将符咒揣好,再次抬头,看见那一片银杏叶不知何时被微风卷起又再次轻轻落回地面,宛如一叶扁舟。
奚逢秋不见了。
池镜花总觉得心里不大踏实,有些犹豫要不要总觉得去找他,既如此,对于男主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