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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粉丝。”

华生愣了愣,握住他伸出来的手。

“约翰·H·华生,很高兴认识你,你是这半年来为数不多愿意前来221B的博客粉丝,如果你是想了解……关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事情——当然,我是说你选择相信他的清白的话,请这边坐吧。”

他的目光有些黯然,声音也有些滞涩,但似乎又顾及着他对面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孩子,强撑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向他指了指金发女士对面的座位。

“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但还是介绍一下吧,这是哈德森太太,221B的房东。”

介绍到她时,这位年过半百但仍然优雅端庄的哈德森太太也向他微笑了一下。

“很久没有人来拜访我们了,很高兴见到你,年轻的小伙子。”

维吉尔接过侍应员递来的咖啡,浓黑色的咖啡散发着苦香,这让两人都多看了他一眼——很少有青少年会喝这么苦的咖啡,还不加方糖。

“维吉尔·莱曼,来自美国,我是福尔摩斯先生的粉丝,当然也是华生先生的粉丝,”维吉尔点了点头,也微笑了一下,“没想到偶然来访居然能遇见二位,这是我的荣幸。”

华生往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洁白的立方体在深棕色的液体中缓慢下沉,银色的勺子搅拌时带起浅色的泡沫。

舒缓悲伤的钢琴曲从老旧的留声机里倾泻而出,在干净狭小的空间中流淌着,正如悄然奏响的离别之声,再次在几人心中回荡。

在场的三人都或多或少经历过失去,也正因此,在这样带着点忧郁蓝调的场景中都有所感触。

这给了维吉尔一个错觉:他仿佛并不是按照夏洛克先生别扭的像猜谜的嘱托来这里看望他的旧友,而是来这里怀念那些早已褪色的过往,在那些消逝的碎片中寻找指向未来的蛛丝马迹。

“正如你所见,我们是夏洛克的朋友,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华生的面色很平静,却在平静中又夹杂着点不易察觉的悲伤。

维吉尔抿了一口咖啡,摇了摇头。

“我只是来见您一眼,”他放下咖啡杯,垂眸看去,深褐色的液体中映不出他的面容,只有因他的动作荡起的圈圈波纹,“因为我们是相似的——我们都在等待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We are waiting for an impossible miracle.

维吉尔知道他们都在等些什么——约翰·华生在等待友人的死而复生,而他在等一个颠覆一切的机会,或者说,一个没有任何遗憾的未来——他们都不知道该在何处寻找那渺茫得接近于无的希望。

华生看向他,那双蓝色的眼里骤然被无法掩藏的悲伤填满。

“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

像是自我安慰的话,却又是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即使亲眼见证了那如同蝴蝶坠落的场景,在他的墓前那样哀切地恳求一个不可能的奇迹,在约翰·华生的内心深处,始终相信着——他的友人、无所不能的大英第一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总有一天,会以与以往一般无二的姿势敲响221B的门,在他那间堆满各种乱七八糟的杂志和书籍的客厅里像个躁郁症患者一样无聊而烦闷地踱步,在那间根本称不上厨房的厨房里捣鼓各种稀奇古怪的化学实验……

无论怎样都好,无论以什么方式都好,名为夏洛克的侦探曾经创造了那么多奇迹,为什么不能为了他再多一个奇迹?

他只奢求这一个。

华生没有再说话,就连哈德森太太也只是悲伤地注视着他,令人心悸的沉默蔓延开来,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您是对的,”维吉尔短暂地微笑了一下,“事在人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