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去福利院收养了老大回来,没过一年,我老婆果然怀孕了,我这小儿子来得不易,以前还有道士说我儿子命里带旺,是人中金鳞呢!”
白月练倏地笑了一声,问道:“那么请问这位金鳞今年贵庚?”
黄成峰:“……哦哦,刚满三岁。”
白月练眉梢一吊:“三岁就知道有情有义了,真是不错,想必尿得都比别人远吧?”
黄成峰没想到白月练说话这么不客气,脸当即拉下来了,但抬头一看白月练的个头,又有点怵,更何况这个女人虽然裹着件大衣,但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不晃不摇,很有力量,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他嘿嘿一笑,转向蝉时雨:“您看我,净说些没用的了,小同志,我儿子这症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蝉时雨被白月练说得微微发愣,第一次知道出任务对委托人还能这么出言不逊,忍不住对白月练生出几分崇拜来,闻言才回过神:“哦……这得亲眼看了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电梯在稳步上升,黄成峰梗了一下,犹豫道:“是…是还有件奇怪的事。”
蝉时雨:“哪里奇怪?”
黄成峰回忆道:“我儿子发烧,我们家其它人也都有点感冒,最近老觉得呼吸不畅,脖子有点不舒服,就好像…就好像……”
他说着说着,手慢慢附上脖子,瞳孔骤然缩紧:“就好像……脖子快断了一样。”
说完,他猛地回过神来,哭嗓道:“道长,道长你可得救救我呀,我、我们公司自打成立以来按时交税,从来没做过亏心生意,你说怎么就偏偏我招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呢?!”
蝉时雨一边记,一边瞟着电梯里另外两个人。白月练一脸玩味,燕槐序则平平淡淡,看黄成峰的眼神像在看一头死猪。
蝉时雨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过燕槐序的大名,心狠手辣的灭杀派,并不是好相处的性格,大多时候我行我素,从没接过案宗的任务,这应该是头一次。
蝉时雨怕她觉得聒噪,一个不耐烦直接人工掐断黄成峰的脖子,于是打岔道:“你别担心,我们会查清楚的......不过你们公司电梯有点慢啊,怎么还没到三十楼?”
她话音刚落,电梯停了,顶上的灯闪了两下,噗嗤灭掉了。
蝉时雨吓了一跳,一个箭步飞到白月练身后,悄声道:“我靠,怎么停电了,我最怕黑了!”
白月练偏头打量了一下燕槐序的脸色,可惜这位冰霜美人并不怕黑,白月练只好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而像黄成峰:“这是怎么回事?”
黄成峰瞪着眼:“可...可能是电梯故障了吧,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燕槐序厌烦跟蠢货打交道,左手里迅速凝起一个光球,纤长的手指往上一抬,光球咻地从电梯顶飞出去,一秒后,一声类似野兽嚎叫的凄惨声从电梯顶传来,电梯灯闪了两下,恢复了运行。
黄成峰眼看着燕槐序往前走了一步,惊疑不定道:“道、道长?”
燕槐序伸出两根手指:“我有两件事要说。第一,虽然地府对民间人士的特殊癖好没有管辖权,爱养什么养什么,但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宠物,乃至于影响了行动,我就受累替你管了。”
黄成峰:“不......我......”
燕槐序不轻不重地打断:“第二,我们是来调查,不是来帮你的,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带路,要是再敢耍什么小心眼......”
黄成峰往后退了一步,贴在电梯壁上,看见燕槐序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语气温柔:“我就把你的脑袋装到屁股上。”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三十楼到了。
黄成峰屁滚尿流地出去带路,蝉时雨跟在白月练身后,忍不住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