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燕槐序轻声道:“如果……”
富贵实在是一只很会看眼色的小狗,特别是看燕槐序的眼色,见她神情严肃,自觉地跳下去吃罐头。燕槐序和白月练对视了半天,对视得白月练眼都干了,燕槐序才说:“算了,没什么。”
白月练:“………你在溜我吗?”
燕槐序眼睛一眯,笑盈盈地给白月练夹了一筷子菜:“明天池云谏会审,谁是主审?”
“当然不会是你我。”白月练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燕槐序不明显的示好:“元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跟我有旧识,你又是恶灵,咱们俩现在避嫌还来不及呢。大概会交给厉温或者薛礼吧,怎么了?”
燕槐序道:“如果投靠元英属实,厉温会怎么判池云谏?”
白月练道:“厉温这个人,本性并不很难琢磨,如果让她来判,起码是重罪起步。怎么,你想让我去斡旋说和?你跟池云谏认识了很久吗?”
燕槐序道:“只是一个被元英蛊惑的小朋友而已,顺手帮帮她,你不愿意?”
白月练把手撑在桌子上,玩味地笑道:“那你用什么交换?”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灼热,烫得燕槐序忍不住瑟缩,热烈的情意从白月练的眼睛毫不收敛地外放,一个直球打得燕槐序措手不及。
片刻后,燕槐序淡淡道:“不想帮算了,让池云谏去死吧。”
说着,她居然真的站起身来,转身间还带着几分落寞,白月练一下慌了,连忙拉住她的手腕:“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呀,帮帮帮,你都发话了,我还能不干吗?”
燕槐序半真不假地叹了口气:“一点小忙都得交换才能帮,你我认识这么久了……”她缓缓转身,长眉微蹙:“至于分得这么清吗?”
白月练心肝脑仁马上一起打包系个粉色蝴蝶结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抓着燕槐序的手腕,好声好气道:“我错了,我那是闹着玩的,你要是生气,打我一巴掌行不行?”
说着,白月练居然真的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燕槐序淡淡地抽回来,坐回餐桌上:“说谢谢了吗。”
白月练强行奖励自己没有得逞,讪讪地笑了一下,试探道:“那今晚……你在哪睡?”
燕槐序莫名其妙道:“我现在又不瞎了,当然回自己屋睡。”
白月练硬扯出一个笑容,好脾气道:“哦,哦。”其实心里狠狠磨牙,快把后槽牙磨出洞了来了。
有些小猫用完人就扔,迟早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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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谏的主审长官是厉温,燕槐序本来申请了旁听,但被地藏王给驳回了,结果蒋韵拿阎王印给批了,虽然级别上阎王比地藏王要低两级,但蒋韵这种科研大佬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谁都得给她几分面子,到最后地藏王也只好象征性地同意了。
审讯室外面的判官们给燕槐序搬了把小凳子,厉温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问道:“你一向恪守本分,从在琼华学院开始,成绩就不上不下,到进了查察司,也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
池云谏坐在桌子后面,只看模样是瘦了一大圈,估计被关押的时候伙食也一般,但出奇地平静,敛着眼皮不发一言。
厉温道:“究竟为什么投靠元英,你们又是什么时候接触的。你自己是查察司的人,也知道审讯的手段,自己招了,对你对我都轻松。”
池云谏不说话,似乎打定了主意似的要当个哑巴僧。
厉温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蝉时雨对你可是真心实意,因为你接了元英的术式,她被拉进恶灵阵里,至今生死未卜。”
池云谏皱着眉颤了颤睫毛,厉温又一指外面:“还有你的上司燕槐序,她当初力排众议提拔你当她的副手,现在人人要她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