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应溪山和陈桐清立刻跑过来,燕槐序道:“正好,帮我照看她一下。”
说完,燕槐序就转身朝元英走去,却被白月练拉住了手腕:“你干什么?”
应溪山敏感地看了白月练一眼,觉得白月练很反常,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在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不明显的恐惧。
白月练在恐惧什么?
燕槐序扯开她的手,又安抚地拍了拍:“这是我的战斗。”
说着,她朝元英走去,两张相差不大的脸,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这对双胞胎千年后的第一次见面,说不出是什么氛围。
马上入冬了,寒风萧瑟,两人对峙了片刻后,燕槐序妥协似的叹了口气,对元英道:“过来,让我看看。”
元英的表情丝毫未变,手指甲却快把掌心掐破了,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燕槐序,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姐姐。”
这一句并不甜腻,也不恶意,跟今天白月练听到的任何一声都不一样,只是很平常甚至很平淡的一句,而且声音很小,飞快地从人耳朵旁掠过,要是不留心,可能都会忽略过去了。
下一刻,一柄尖刀贯穿了元英的胸口,燕槐序淡淡道:“你倒是肯露面。”
元英一动不动,表情和姿势都没变过,却近乎释然地笑了,紧接着,那些阴冷的恶意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姐姐,你现在的水平已经退步到要靠哄骗我才能伤我了吗?”
燕槐序不答话,元英却接上自己的话:“没关系,没关系。果然啊,姐姐你还是死了比较听话。”
元英手里骤然聚集起一个光团,她偏头看了白月练一眼,对燕槐序嗔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她一马。姐姐…你就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爆裂的光团发出无可抵挡的冲击力量,这铺天盖地毁灭式的灵力无差别掀翻了在场每一个人,白月练想也没想,一把把燕槐序扯过来护到怀里,却没抵过燕槐序惊人的手劲,两人的位置顷刻间调换过来。
等所有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元英已经不见了,四人被重重地拍到山上,陈桐清咳了半天,把应溪山扒拉下来,喊道:“东岳大帝——燕队?”
应溪山简直被拍懵了,她吐了一口血沫,抱怨道:“这三人怎么回事啊,剪不断理还乱,该不会搞三角恋吧?”
陈桐清挥了挥拂尘:“我看禁忌之恋还差不多……快快,找找她俩,燕队身上还有伤呢。”
白月练是在燕槐序怀里醒过来的,她甩了甩剧痛的脑袋,摇了摇燕槐序:“……槐序?”
燕槐序没反应,而且体温低得有点不正常。
白月练咽了口唾沫,把灵力从燕槐序心口往里灌,灌了半天,燕槐序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白月练有点慌了:“槐序,槐序?陈桐清——应溪山——”
冬天第一场雪,就这样在寂静幽深的深夜慢慢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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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已经脱离催眠,薛礼在隔壁病房陪着她。平岚被转移到了其它地方秘密看押,虽然不知道元英要收纳她的目的是什么,但短期内她肯定是找不着了……琼华学院后山的恶灵阵很蹊跷,大家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法进去,但初步推测蝉时雨和阿比戈在里面,现在生死未卜。”
地藏王站在走廊的窗前,跟白月练说完这些,担忧地看了看白月练的脸色:“我现在才来找你,希望不晚。听溪山说,你这两天脸色都很不好,我一直没敢来打扰……是跟元英战斗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吗?”
白月练站在她身边,淡淡道:“没什么。”
白月练不想说,地藏王也不强迫:“池云谏的事,厉温那边在审。阿斯莫德对你和槐序颇有微词,特别是槐序,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