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倒霉, 所以才遇到这起车祸。
“接着查,”穆宵说。
“如果确定没有其他势力介入,按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诉生产方和租赁方。请廉政司也去走一趟。”
“是。”邵知礼肃然。
他和长官一样, 总觉得这件事过于巧合。
太相信巧合的人, 容易变成战场上的短命鬼。
邵知礼结束汇报,利落递上自己执行任务不利的检讨书。
“长官, 我这次……”
穆宵的光脑突然闪烁, 浮出段栩然鼻尖顶着奶油傻笑的画面。
邵知礼:“……”
穆宵看他一眼:“不用检讨, 将功折罪。”
说完挥手示意他出去, 样子很有些刻不容缓。
邵知礼安静地敬了个军礼, 把检讨书放在桌上, 退出办公室。
男人锋利的眉眼霎时柔和下来, 接通光脑:“然然,怎么了?我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段栩然趴在床上, 下半张脸陷在被子里,眼睛看起来越发圆溜溜的可爱。
“哦,那、那我不打扰你吧?”他期期艾艾。
穆宵:“想要什么?说。”
段栩然:“……你怎么知道!”
穆宵音调平静:“嗯, 平时不会这么撒娇。”
段栩然愤然抗议:“我没撒娇!”
穆宵的嗓音中泄出少许笑意:“撒娇好,我喜欢你跟我撒娇。”
段栩然:“……”
段栩然摸摸耳朵,笨拙地转移话题:“我是想问你,能不能陪我去见阿尔兰?我……我有点紧张。”
穆宵一顿,“他找你了?”
段栩然点头。
他没想到不等自己主动,阿尔兰先来约他见面了。
相比印象不好的亲爹,段栩然对这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弟弟没什么恶感。
甚至还有点好奇和亲近。
更何况,对方还为自己输了血,也算救命恩人了吧?
那天在医院,因为他和穆宵都处于应激状态,他没放太多心思在阿尔兰身上。
现在回想一下,阿尔兰的性格倒是和首相大不相同,他说话总是细声细气,一看就是很有礼貌、为人和软的乖孩子。
在穆宵没来之前,他一直陪在段栩然病床边,絮絮叨叨安慰他。
“当然要陪你,”穆宵说,“什么时候?我来安排。”
段栩然说完时间地点,有点犹豫地问:“那个,首相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穆宵没提图尔维那些小打小闹,好整以暇地靠上椅背:“怎么了,然然担心我?”
“当然担心你啊。”段栩然老老实实地说。
他甚至在考虑,既然首相一家真是他的家人,不如他早点回家去,也好让他的亲生父亲别再因为这个为难穆宵。
穆宵问:“那将来我们结了婚,我和首相若是闹矛盾,然然帮我还是帮父亲?”
段栩然:“……”
“我要挂了,”段栩然忿忿地去戳通话按钮。
他就多余操这份心!
穆宵笑出声,“乖,今天表现很好,回家奖励你。”
“……为什么?我做什么了?”段栩然莫名其妙。
“会跟我提要求了,”穆宵夸赞道,“好孩子。”
段栩然:“……”
他捂住发烫的耳朵,啪地挂断光脑,拒绝再听男人妖言惑众-
和阿尔兰的见面约在一家段栩然常去的咖啡厅,那儿有他最喜欢的茉莉柚子芝士蛋糕。
他刚给阿尔兰点好,身穿白色毛衣的少年就从门口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