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时,眼睫微微颤了下,转过身。
花园外,桓柏蘅插兜站着。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昨夜种种荒唐,同时在大脑中回放。
“你在干嘛?”
“醒了?”
声音同时出口,再同时一怔。
桓柏蘅抬手蹭了蹭鼻尖,薄淞则是手中花洒胡乱地浇了两下,低头含糊解释,“爷爷说这花每天都得浇点水。”
他改了口,有些不习惯。
桓柏蘅跨进花园里头,从垂眼“专心浇花”的手上拿过花洒,“少浇几天死不了。”
新婚三日,家里不会有人,爷爷安排的园丁也不会来,是为了给两人单独空间,因此空间给够了,该尴尬的总得尴尬,以至于薄淞点头,轻声说了“好”后,两人就没了后续交流。
桓柏蘅把花洒丢进了旁边的工具房,很用力。
“你饿不饿?”
从石子路绕出花园时,薄淞想起来问了句。
这会已经下午一点。
“嗯。”桓柏蘅想起刚才那阵香味,“你做了东西?”
“熬了些粥。”
薄淞的厨艺其实不是很好,只能做最简单的,他不知道桓柏蘅几点醒,送餐的话怕凉,索性随便煮了些,要是饿的话醒来就能喝。
两人便一道回房子里。
粥是南瓜粥,很淡的甜味,桓柏蘅心不在焉尝了口,眼神往对面的人身上飘去。
薄淞裹着厚外套,垂眼安静模样,他唇色有些苍白,破皮的地方结了痂,眼下还有圈淡淡的乌青新婚之夜,把新郎弄得那么糟糕的,桓柏蘅想,他应该是头一个。
“是不好喝吗?”薄淞看他蹙起的眉,犹豫着道,“不然还是叫餐吧,也很快的。”
清粥小菜,他觉得是有点委屈桓柏蘅了。
“没有。”桓柏蘅拿起勺子,“挺好。”
他这回没再分心,把碗里的粥全喝了。
饭后,便都是闲暇空余。
两人没什么事,又是刚睡醒起码桓柏蘅是,他坐上沙发,没一会,隔着中间足足四五人的距离,薄淞在离他最远的沙发另一角同样坐了下来。
薄淞看着手机上的回复,是他上午发给林序淮的消息,简短两个字,很好。
昨晚林序淮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而他自己薄淞到现在都是有些恍惚的。
对于他和桓柏蘅真的上/床了这件事。
他开始以为和桓柏蘅的婚姻,是没有亲密性质这一选项的,对桓柏蘅有欲望,他会恐慌,耻于被发现,而原来一切都是能做的可能还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薄淞调整了下坐姿。
“不热吗?”
几乎在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下秒,桓柏蘅的声音响起,视线落在薄淞高领拉链严实的羽绒外套。
“你穿的很多。”
室内开着暖气,桓柏蘅一身薄绒家居服,薄淞从柜子里挑选的,大概是还嫌热,这会袖子撩上去,露出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薄淞眼睫用力颤了下,记忆闪回昨夜。
他被握住小臂,侧靠在人胸膛上,桓柏蘅的五指修长,灵活,指甲修的格外圆润干净。
“还好。”薄淞从画面中挣脱,耳尖发红。
“你出汗了。”
“吃饭的时候有些热。”
早起的时候身上发烫,量了体温,烧起来些,所以吃了药,药效在发挥作用,薄淞其实现在时不时会觉得冷,所以穿着衣服会好受点,再者,身上的痕迹太多,也不体面薄淞承认他骨子里是有些保守。
桓柏蘅不说话了。
他们继续保持安静,各做各的。
薄淞继续给林序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