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灶台边摆着三四双筷子与留着鸡蛋液与水渍的小碗,垃圾桶开着黑色垃圾袋露出一角上面撒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
将菜一样样端出去,一家三口坐在木质餐桌上,像是万千家庭中最普通的一户吃起了过早的晚饭。
现在是下午五点不到,路边人很少,车也没几辆,杜升打开电视,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等着女人给他盛饭。
电视里播着三日后的域长选举预告,赵阁重伤未愈可能无缘这次选举,而现任域长风头正盛,他夫人名下的圣堂基金会不断救助有病人的家庭,替他们创建了更好更安全的居所,还派了人来专门接送。
李萍眯着眼睛将饭摆在丈夫面前然后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盛了一碗汤再一口一口慢慢喝进口中,她发出一声叹息,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候,仿佛后面的一切都还没发生。
眼里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正舒心着她就见到了儿子头顶的黑色鸭舌帽,那帽子让她觉得刺眼心里如针扎一般不舒适,嘴里就不断嘟囔。
“怎么吃饭还戴帽子,快摘下来。”
一向对母亲言听计从的杜安却头一次没有听话,他的帽子帽围拉的很宽,帽子边缘遮了下来将他的耳朵齐齐包住,李萍沉下脸放下筷子正要在说两句却见一块肉夹到自己碗里。
杜升很和气的替女人夹菜,又朝着儿子摆摆手让他不要在意。
饭过一半,他才搁下碗来说出了自己这次回家真正的目的。
“我们刚刚可是说好了,你要和我一起搬去新社区。”
“就是电视里说的那个域长夫人创建的圣堂基金会名下的新社区,里面都是患了重病的病人,他们会为病人提供免费的治疗。”
李萍摸着碗犹豫不绝,她听说里面是全封闭管理一旦进去就不能出来,可她还有工作要做,没有钱这个家后面又该如何支撑下去。
杜升看出了她的犹豫,眼底冒出一丝不耐烦,他耐着性子开导着“你先来新社区里照顾我,等我病好了我就去上班,让你天天在家什么都不用干。”
丈夫描绘的前景正是李萍以前渴望而不可及的,她时长能在街边麻将馆里看见整日无所事事的妇女,她们手上戴着金戒指手里摸着牌一磕一碰一糊,便是一天。
耐不住梦想成真的考验,她最终在丈夫的拳头与承诺中同意了与丈夫一起搬去新社区,可杜安不同,杜安有了自己的家庭如何还能与他们一同过去。
她支支吾吾的为儿子解释,可杜升眼里只有自己即将开始的美好新生活,新社区的入住标准由你带了多少家人一起住进去为准,你带的家人越多得到的待遇就越好。
他开始将矛头对准记忆里唯唯诺诺的儿子,他甚至没准备和杜安说这件事,他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觉得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其他人说不。
杜安的意见不重要,就算他不同意,也能靠汤里的迷药将人迷晕了带过去。
所有杜升脸上的表情堪称和蔼,他仿佛做回了一个人人口中称赞的好父亲,亲切的为儿子盛菜。
“多吃点,诶呀你可得记得我的好啊,当年我这腿可是为你断的,要不是为了给你送东西,我也不会撞到别人,腿也不会......”
说着他笑着的脸上竟有一丝扭曲,可见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杜升还是没法放下这件事,他看着手脚健全的儿子竟从心底里开始恨了起来。
那双属于父亲的手牢牢握住杜安的手,他的手部皮肤因为不劳作也不用干家务比李萍的手细腻很多,细腻到让杜安觉得有些恶心。
母亲一再强调他们离开后杜安要照顾好自己的生活,照顾好自己的婚姻,多关心关心赵闵芝。而在这时一向没出声的杜安终于说话了,他说出了自己婚姻证是伪造的事实,在收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