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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的脑门儿。屏幕里的男生很配合地皱着脸躲了一下,惹得他笑出声来。

“坚持不住的话,我会先走的。”

及川彻扬起下巴,一脸无可奈何又忍不住臭屁的样子,“只能这样了,毕竟你也肯定很想看我打排球嘛。”

雨宫时司不说话,只是默默在心里点头。

他确实很喜欢及川彻打排球的状态,像是热烈的、奔涌着的生命力都变得具象化了。

很快到了周四,天气预报很准确,午休时间刚过,外面就明显降温了。

天边压着一重重的乌云,半节课的时间,就飘到了青叶城西上空。雨宫时司提前吃了止疼药,肩膀和小腿的护具都尽职尽责在温暖他的伤处。

可糟糕的是,药物削弱了他的身体对疼痛的感知,却并不能让他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健康的人。

下午的课程结束,青叶城西排球队的队员聚集在了第三体育馆里。大巴在往体育馆走的路上,队员们在进行最后的行李检查,雨宫时司站在角落里,擒着及川彻的胳膊阻止了及川彻去给他请假。

“比之前好很多了……”

他知道自己脸色算不得好看,毕竟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外套后衣领已经因为冷汗而濡湿,底下的运动衫更是沾了明显的潮气。

但对雨宫时司来说,只要不疼,那就是最好的情况了。

于是他固执地抓着及川彻的胳膊,不许及川彻去找老师,“我又不用上场打比赛,不影响的。”

及川彻恼火,脱了外套搭在雨宫时司肩上,自己只穿着短袖长裤。可这种因为下雨而变得寒凉的日子,哪怕是他这种体质好的人,只穿着短袖,仍旧冷得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

他像是没有意识到,只埋着脑袋给雨宫时司拉第二件外套的拉链,“我真的要被敬之哥打死的……”

雨宫时司忍住了告诉及川彻在这件事上,其实兄长也完全没有资格打他的冲动,只是将手心贴着及川彻的胳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会先因为不照顾自己的身体被教练打死?”

“没想过。”及川彻木着脸,躬身打开脚边的包,取出备用外套,“毕竟我有第二件。”

雨宫时司抿着苍白的唇轻笑出声,“准备这么充足?”

“……”

及川彻的心情不太妙,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雨宫时司的话。他穿好外套,捞起包袋挂在肩上,“我只有一件的话,你也不会穿吧。”

雨宫时司无奈,“运动员的身体健康更重要一些……”

及川彻啧声,毫不留情伸出手去,轻轻戳了戳雨宫时司的额头,“又说胡话。”

接近要出发的时间,及川彻去整队集合,岩泉一拿着刚灌好的暖手袋回来了。

东西是及川彻给他的,雪白的暖手袋穿着针织外套,他拿着有些烫手,但对雨宫时司来说刚刚好。

“谢谢小岩。”

雨宫时司笑眯眯地道谢,岩泉一不为所动。从脸色已经能看出来雨宫时司现在状态不好了,他低头命令,“手伸出来……翻过去,谁要看手心了。”

雨宫时司很想抗议,被岩泉一睨一眼,自觉噤声了。他翻手将手背朝上,露出青紫的指尖,“捂一会儿就好了……”

这种诡辩的话,岩泉一根本懒得听。他想说些什么,正巧及川彻走过来了,于是毫不犹豫将火力对准了冤大头。

“你真就管不住他?”

及川彻瞪大了眼睛,刚想问岩泉一“难道你管得住吗”,就见雨宫时司捧着暖手袋慢悠悠挪到了他背后,撒娇一般用额头轻轻撞他肩膀。

短暂的沉默过后,及川彻举手投降,“我的问题。”

雨宫时司“噗嗤”笑出了声,动静引得两个人不满地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