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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满盈却不太在乎,反正吃药的人身强力壮死不了,若告诉他今日的药多加了一倍断肠草,他大概还会感谢宋满盈。

宋满盈将药壶的陶盖盖上,吩咐侍从一会端进崔臻桐的房里,而后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大步向招待客人的厅堂去。

等到了厅里,宋白玦早已被迎进去,却未落座,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回头望去。

宋白玦脸上表情未变,宋满盈却还是问“哥哥见到是我,失望了?”

“未曾。”宋白玦语气淡淡。

宋满盈明显不满足于宋白玦这样的情绪,于是扯着慌,想让宋白玦生气,宋白玦越是生气,他越是高兴“我们昨夜云雨太久,臻桐哥哥一时下不了地,于是让我来招待哥哥,还请哥哥勿怪。”

宋白玦没有流露出宋满盈想看的悲伤,依旧语气和缓“无事,我只是缺了一颗丹药,你们谁拿来与我,都是一样的。”

宋满盈有些失望,明明小时候,只要自己故意让崔臻桐流露出对他的偏心,宋白玦就要苦着一张脸一整天,还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来,只能躲在角落里伤心。

如今为何不再伤心,若他不再在乎崔臻桐,自己的报复又有何意义。

自己又如何惩罚哥哥对他真心的背叛。

一定是刺激不够。

宋满盈一想到一会要给宋白玦看见什么,他便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

“那丹药在崔臻桐身边放着,哥哥不如与我一起去取。”

宋白玦未有迟疑,点了头。

宋满盈便领着宋白玦七拐八拐,拐至后花园一处角落。

宋满盈随手指了崔臻桐屋后的一棵大树“哥哥觉得眼熟吗?”

白玦顺着宋满盈的手指看去,那是棵上百年岁数的粗大树木,却不是什么名贵树种,只是惯常人家都会在庭院栽的普通榕树。

能活的如此长久,长的如此壮硕,庭院的主人大概用了很多心思。

白玦看着那树,又看了宋满盈的表情,后者一副,你猜不出来他的意思,就不继续领路的样子。

白玦便将视线重移转回那棵榕树,又看了看榕树四周的景,直到看见榕树后被遮掩着的一处狭小狗洞,突然明白了宋满盈的意思。

这棵榕树后,便是宋府与崔府共用的围墙。宋白玦幼时每逢饥肠辘辘或者遭厨房下人打骂便钻过这洞来寻崔臻桐,崔臻桐便将准备好的吃食尽数给他,又拿伤药耐心为他擦拭。

宋白玦与崔臻桐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榕树下的狗洞旁。

崔臻桐拿着书本,在树荫里背书,宋白玦便在这时从洞口探出头来,在看见崔臻桐时害怕的缩了半米,又被肚中饥饿拖拽回来,像只小兔子一样钻过狗洞,来到崔臻桐眼前悄悄拔墙根旁的野菜。

待崔臻桐觉得这只兔子着实可爱,靠近他询问姓名时,宋白玦慌里慌张将手里的野菜攥紧就往回跑。

却被崔臻桐抓住后脚轻轻拽了回来。

宋白玦捂着脸,不敢瞧他“不要打我,东西我都可以还给你的。”

崔臻桐看着宋白玦手里的野菜,苦涩难吃,长了满院子也只被当野草,很少人会拔来吃,宋白玦却视若珍宝,即便此时还是悄悄往衣服了藏了些。

崔臻桐瞧他可怜,拿出帕子擦掉宋白玦在厨房帮厨沾染的满脸黑灰,又叫下人拿了点心喂给宋白玦。

这便是崔臻桐第一次做好事,也是他善心的开始,更是他与此生挚爱的第一次见面。

宋白玦全想了起来,可那明明是他童年为数不多的喜悦,如今在他灵识里的画面却失了色彩。

他回答宋满盈的语气冷淡“这榕树长的高大,主人费心了。只是这后面的狗洞还是早些补上的好,要是洞多了,墙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