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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有宫中事务在身,东菱就通过自己的路子打探谢晗的下落,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马不停蹄地赶去查探,如此反复数次,她连谢晗的一根毛都没见着,这次八成也和先前的许多次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东菱这个傻姑娘,已然把方圆的仇恨当成了她自己的仇恨。

贺星河给沈钦买了一大碗馄饨面,沈钦没吃完,贺星河就把他剩下的小半碗几口吃掉了。

“你看我干什么?”

“呃……没什么。”

贺星河吃他的剩饭吃得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他说什么都显得小题大做。

吃完早饭,贺星河就回他的房间修炼去了,沈钦则在自己房间里翘着脚看闲书——贺星河是他们当中修为最高的那个,也是他们当中修炼最刻苦的那个。

午饭是靳寒舟亲自送来的,沈钦手里那本闲书正看到关键处,还以为进来的是小厮,头也不抬地挥挥手,道:“放那边,我等会儿吃。”

靳寒舟叹了口气,沈钦才发现来送饭的不是小厮。

“靳门主,怎么是你?”

靳寒舟感慨道:“沈兄心真大,现在还有心思看闲书,大敌当前,前路莫测,人人都在抓紧时间修炼,你倒好,还翘个二郎腿。”

沈钦将手中的书卷成筒摇了摇,老神在在地道:“非也非也,修炼非一日之功,这几天哪怕不吃不喝不睡,我的修为也不会精进多少,何不躺着?”

靳寒舟:“……”

沈钦心道,要是修为能折算成人民币让他带去现代,说不定他每天还能多修炼半时辰。

沈钦问道:“靳门主找我何事?”

靳寒舟说:“沈兄先前对阵容函的时候用的迷踪阵可以教我吗?”

沈钦:“嗯?”

靳寒舟解释道:“我门下过半弟子如今没有修为,也没有别的去处,今天上午,他们来找我,说仍然希望和我们一起对抗容函,所以我想请求沈兄教我迷踪阵,让他们也出些微薄之力。”

在沈钦的协助之下,这段时间,靳寒舟已经把门人都收了回来,当然,这些门人也都变成了没有修为的凡人。

沈钦凝神思索片刻,道:“只有一个迷踪阵怕是不够。”

靳寒舟惊讶地道:“沈兄的意思是……”

沈钦说:“待我与师弟商议商议,我于阵法一道只是略懂,我师弟比我精研许多。”

贺星河如果在现代,一定是个大学霸,他修炼之刻苦用功,万中无一,更可怕的是,他天赋之卓绝,整个修真界亦是望其项背。这就是俗话说的“比你聪明的人还比你努力”,沈钦这种普通人,拍马也赶不上。

紫霄宫的藏书阁里有一本《玄门仙阵》,里面记载着一百多种阵法,迷踪阵是其中最简单的几个阵法之一,但沈钦能把这个阵法记住,已经颇为自得。

没想到,贺星河竟能将《玄门仙阵》里的所有阵法都完完整整地画出来,他皱眉看着面前铺展开的这些阵法,蹙眉沉思。

贺星河眼角余光瞥见沈钦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头也不转,问道:“怎么了?”

沈钦慢吞吞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若是去我们那儿,也是人中之龙。”

话音未落,沈钦就后悔起来,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接近慌乱地转移话题,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贺星河长久地凝视着眼前的阵法图,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他没有看沈钦,许久后,终究附和了沈钦,轻轻地道:“嗯。”

沈钦生怕他扒着他不放,他便假装自己也要尊严。

三天后的深夜,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珠打在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一行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冒雨来到惊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