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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在沈钦和贺星河身上流连,似乎是在惊讶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惊雷门,沈钦挑了挑眉,试图装作不认识谢红衣,并且以为谢红衣也会有这份默契。

三宫六门的掌舵人中,不认识贺星河的不多,靳寒舟算一个,他只在贺鹏举还在世的时候去过紫霄宫。

靳寒池兴高采烈地看向沈钦和贺星河,冲靳寒舟说道:“大哥,这就是我说的二位高人,他们真的跟我以前引荐给你的人不一样,他们是很厉害的修真者!”

靳寒舟两道浓眉斜飞入鬓,面容不怒自威,沉声道:“哦?”

沈钦正想打个哈哈含糊过去,谁料谢红衣竟开腔了,她的表情和声音都有笑意,唯独眼里森寒如冰,“那是自然,紫霄宫宫主和他的师兄若不是高人,那整个修真界也没有高人了。”

靳寒池:“诶?!”

靳寒舟:“嗯?!”

兄弟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眉心那一处浅浅的褶皱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靳寒池的声音大了许多,也夸张许多,他简直像是见了鬼似的:“什么?!你们是紫霄宫宫主和、和宫主大师兄?!”

靳寒舟都来不及跟贺星河沈钦打招呼,率先转头对靳寒池冷嘲热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就敢跟他们交朋友?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

靳寒池顾不上被骂,只目瞪口呆地看着沈钦和贺星河,表情十分迷茫,似乎不明白街上随便碰到的路人怎就成了修真界首屈一指的高手。

靳寒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忽略了两位高手,于是恭恭敬敬地冲着沈钦二人一拱手,解释道:“久仰大名,我绝没有对二位不敬的意思,只是舍弟实在痴愚,三不五时地带些同他一样游手好闲的人回来混吃混喝,高谈阔论,除了吹牛和做梦无所事事,我早前也好好招待,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唉,若我早些知道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竟有缘与二位相识,一定倒履相迎!”

沈钦下意识地看向靳寒池,只见他将头埋得很低很低,从微乱发间露出的两只耳朵红得滴血。

沈钦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靳寒舟根本没有把靳寒池放在心上,即便贵客临门,也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轻视,相反的,他对谢红衣和颜悦色,殊不知在修改版《星河传》里,谢红衣的女儿谢梦雨正是让靳寒池惨死的罪魁祸首。

谢红衣说话的腔调好像惯来带着嘲讽似的,“贺宫主,沈公子,看到我来找靳门主,应该在你们意料之中吧?”

沈钦:“?”

贺星河亦皱起眉。

谢红衣也不拐弯抹角了,干干脆脆地嘲讽道:“我不相信贺宫主不知道我古月门发生的古怪之事,先前碰到沈公子的时候,沈公子就明里暗里地说他知道我的大徒弟谢晗性情大变有原因,又说我迟早会来求他,贺宫主,沈公子,若说二位与之无关,那真是傻子都不信。”

谢红衣这个女人实在不讨喜,一会儿阴谋论,一会儿仇男,即便长相美艳无双,也令人亲近不起来。

贺星河平静地道:“我们会对这一切如此熟悉,是因为今天发生在古月门的一切,都曾经发生在紫霄宫。”

谢红衣错愕地张了张嘴,随即近乎本能地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贺星河呻然一笑,转身就走。

沈钦心说,爱信不信,本来就是来帮忙的,难道还要求着她接受帮忙不成。

沈钦在心中数着数,数到三的时候,谢红衣果然沉不住气了,出声叫住了他们:“等等!”

他们顿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谢红衣艰难而笨拙地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质疑二位,还、还请二位不要介意。”

这对谢红衣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