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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方圆,将来把紫霄宫托付给他,来你的家乡陪你。”

沈钦心口哽住,语声急促:“星河你不明白,我的家乡你是来不了的,而我回去了以后,也回不来了,我们会永永远远地分开,连再见一面也不可能。”

贺星河拨开沈钦的手,眉心紧皱:“那你的家乡到底在哪儿?!”

沈钦低声道:“我不想骗你。”

不会骗你,所以什么都不能说。

贺星河焦躁极了,沈钦的理由在他看来简直不可理喻,偏偏他认真的表情又告诉他,这是事实,他必须接受,他好不甘,平日寡言惯了的人连发泄都是磕磕绊绊的:“到底哪里有这样不能进不能出的地方,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师兄,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你知道吗,我时常觉得你藏在一团迷雾之中,无论我怎么拨弄,那团迷雾总是笼罩着你,让我看不清你的本来面目。”

沈钦无言以对。

令人难堪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这沉默令人窒息,逐渐将两人吞没,沈钦长长地出了口气,鼓起勇气道:“要不,刚才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过吧,我们还是师……”

贺星河突然出声打断他:“不,师兄的条件我接受,我要和师兄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我也要强求。”

沈钦的心里酸涩之余,又偷偷冒出小小的欢喜,他太卑劣了,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却想在离开之前享受一场爱恋。

贺星河莽撞地欺身上来,将沈钦压在桌子上,沈钦的腿骨撞到桌沿,痛得他皱眉,然而,一向爱惜他的贺星河却没有放开他,他更紧密地靠过来,近乎粗暴地撕咬着沈钦的嘴唇,这个浓烈的、含有一丝血腥气的吻几乎带有惩罚的意味,也有愤懑、不甘和求而不得的苦涩,沈钦完全没有抵抗,他敞开身体,以献祭的姿态任贺星河予取予求。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清浅月影,而房里二人压抑又克制的吐息声,无端为月色舔了几分旖旎之意。

不知何时,一朵厚厚的红云从月亮底下飘过,像一道血色的阴影。

黑暗是罪恶滋生的温床,有一些影子悄无声息地起身,像是受到谁的召唤一般,聚集到了院子里,月华如许,他们每个人的嘴角都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乍一看简直像中了邪,他们的影子在月色下狂欢舞蹈,此情此景诡异莫测,令人见之胆寒。

这些身影似乎听从了什么无声的指令,又各自四散离开。

不一会儿,惊雷门中惨叫声起,有人流血,有人死去,有人一睁眼看到同门想对自己痛下杀手,大叫一声,屁滚尿流地滚下床,有幸逃生的人们慢慢汇合,然而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慌极了。

“师兄是中邪了吗,干嘛一个劲儿追着我要杀我?!”

“你们能用真气吗?我的修为好像全没了!”

“我也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有谁看到门主了吗?走,我们去找门主。”

靳寒舟醉得人事不省,外面喊打喊杀自然没能惊动他,沈钦和贺星河就住在他隔壁院子,发觉不对以后立刻奔向靳寒舟的房间。

沈钦一边跑一边说:“我们被暗算了!”

贺星河回应:“惊雷门被影鬼渗透了,我们晚上的饭食里八成被人下药了。”

危急关头,沈钦头脑无比清醒:“不是饭食,是酒水,饭食每个人都吃了,但有人没喝酒,我们喝酒的都中了药,修为全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给我们下的药是噬心散的半成品,能让我们在三天之内动用不了真气,三天过后,哪怕没有解药我们都会好。”

贺星河:“莫说三天,我们三个时辰都等不了。”

他们二人亲密过后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