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心慕。”
另一人说:“我反倒对他的师兄更有好感,他看谁都是一双笑眼,对谁都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也难怪凌雪姑娘对他情根深种了,要是我也有凌雪姑娘那样的身份地位,我也要对他好,向他表明心意。”
“诶,别做梦了,快干活儿,我来做银鱼羹,你去库房取花雕酒。”
“好。”
这时节的莼菜亦很新鲜,那侍女便将莼菜洗干净了,准备同银鱼一起做羹,当鲜美浓郁的莼菜银鱼羹出锅时,那侍女闻了闻味道,满意地笑了,随后,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小心地拈了一小撮粉末放进银鱼羹中,搅均匀。
她笑了笑,喃喃自语:“很是新鲜呢。”
第33章
陈年的花雕酒醇香浓郁,莼菜银鱼羹鲜美入骨,另有现炸的藕盒香酥脆嫩,无论菜还是酒都别有一番特色风味,沈钦吃得很是心满意足,他晃了晃酒壶,还剩一点酒堪堪盖住瓶底,便说:“师弟,剩下的一点加给你。”
贺星河脸颊微红,摇摇头:“不用了。”
沈钦不由分说拨开他的手,道:“你本来就没喝多少,而且这瓶子里也没剩多少,干了干了。”
贺星河眉头皱了起来,看着酒杯不做声。
沈钦眯着眼睛回忆道:“我没有生死过命的朋友,但普通的、一起喝酒吹牛的朋友,我还是有几个的,大约每年的七月份,我们都会约出来聚一聚,吃饭喝酒,其中有个人特别能劝酒,我们其余几个人都会被他灌得烂醉如泥,当然,他自己也会醉,喝醉酒的隔天,大家都会头疼难受,但当时真是痛快啊。”
沈钦看着贺星河的眼睛,感慨道:“喝醉酒以后那么难受,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会跟他们喝酒吗?”
贺星河轻声问道:“为什么?”
沈钦仍是笑着的模样:“因为平时总有些话无法说出口,或许是因为自尊,或许是因为逞强,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但喝醉酒以后就不一样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非常畅快,我一个人住,虽然消遣的东西很多,但总也有孤单的时候,一个人久了,也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说心事,能够无所顾忌畅所欲言的机会,一年恐怕也只有那么一次。”
贺星河没说什么,举杯在沈钦的杯沿碰了碰,道:“我陪你喝,也听你说。”
沈钦莞尔:“说来也怪,现在来到这里,我反而不觉得孤单,一直同你同进同出,哪怕你话少,也比一个人热闹许多。”
贺星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沈钦偏过头,醉眼朦胧地看他:“嗯?”
贺星河顿时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脑海里只有魏凌雪疯疯癫癫问他的一句“你是不是也想要他”,他一时间又是心烦意乱,又是心猿意马,竟再也无法直视沈钦的双眼。
他狼狈地抛下一句“该歇息了”,便落荒而逃。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到床前,窗外的水面也沉睡了,偶有一阵夜风掠过,惊起一小片涟漪,晚上那壶花雕酒后劲颇足,沈钦喝了不少,现下头脑发胀,整个人昏昏沉沉,他睡梦中仍然觉得热,不耐烦地踹开了搭在身上的薄被。
他睡得太熟,以至于没有察觉窗棂上扒着两双湿漉漉的手臂,而门外多了几个人影,没过多会儿,那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三个白衣女子手持匕首,悄无声息地靠近沈钦的床榻,窗外的两个身影亦矫健地爬了进来,沿路拖了一片湿漉漉的水迹。
她们对视一眼,刚打算行动,突听隔壁传来声音,顺着窗棂爬进来的人顿时受惊,又飞速地顺着窗棂爬走了,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湖水中,而余下的三个白衣女子则目露凶光,凶狠地举起匕首,想要不顾一切地刺向床榻上的沈钦。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茶壶遥遥飞来,撞到了匕首,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