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梦乡。
从洛丹到现在,乔青阳一直都坚定着这样的想法。
在找剑鞘的同时,帮好友找药。
嗯,还要努力维持剑的外在形象。
一段真挚而长久的友谊,总是需要用努力去维系的。
因此,在顾黎不经意地多次将视线落到船上那名同样也背负长剑,束起黑发的清冷男子身上时,乔青阳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
“他的剑一点都不好看。”剑很不满,故意嘟囔着说人坏话。
顾黎收回视线,眨了下眼,意识到少年说的是谁,也点点头:“的确如此。”
“青阳的剑最好看。”
要是往日顾黎那么说,乔青阳就已经被哄过去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剑已经不是原来那把呆呆的剑了。
“真的吗?”乔青阳虽然觉得他说得对,但还是不高兴:“那你还一直盯着他看。”
乔青阳自顾自地得出结论:“你骗人。”
明明前几日还说他最好看,说他最厉害,说世上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现在才离开洛丹多久啊,就开始对着其他的剑移不开眼睛了。
乔青阳觉得自己好委屈,又重复了一遍,肯定自己的结论:“你就是骗人。”
连反驳都来不及,就被冠上骗子名号的顾阁主:“……”
徐正奇偷偷地坐在边上看热闹,对于发现阁主出糗的事情格外热衷。
还自以为小声地凑过去对着阮菁菁咬耳朵:“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好像就是讲这个的,叫什么……叫什么‘郎情难’……”
顾黎冷眼看过去,徐正奇便赶紧端正坐好,表示自己马上闭嘴。
乔青阳听力很好,顾黎都能听到一些,他更是听得一字不差,耳朵尖动了动,暗自在心中决定晚上就去找徐正奇要这本书来学习。
顾阁主比乔青阳自己还了解自己的小动作,看着他面无表情仿佛发个呆,眼睛却一眨一眨的,便知道在脑子里想着什么坏主意了。
好笑地喟叹一声,将闹别扭的少年拉过来些:“不许徐思乱想。”
“你说的那个人,”顾黎示意乔青阳去看:“青阳不觉得他的一颦一动极为熟悉吗。”
乔青阳虽然不开心,但还是仔细看过去,片刻后迟疑着回头:“他……似乎和我很像。”
其实也并不像,乔青阳不论是外貌还是身姿都是世间少有,那男子虽有在扮相和神态上下功夫,但总归还是比不上本人。
顾黎冷笑一声:“粗鄙的模仿。”
两个人贴的很近,虽说只是在讲小话,但在外人看上去却是亲亲密密地凑在一起,脑袋是不是挨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修道之人不将就遵循常理常情,对世间情爱也看的很快,周围也时常有同性结为道侣的,对乔青阳两人的行为也并不在意。
就算因为两人格外出众的模样会稍微注意一些,但会刻意走远些不上前来打扰。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自觉。
那摆了半天动作的清冷男子,见顾黎毫无反应,还开始和那名漂亮少年亲亲我我,终于忍不住,向着两人走来。
“顾阁主。”男子其实长得不差,桃花眼微微上挑,明明是偏明艳的长相,偏偏要为了装作一副冷漠的模样,将自己原本还不错的五官改上一改,显得两边都不太协调。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发现,自顾自地上前:“我是齐二公子请来为顾阁主带路的,顾阁主稍后和我一同走就行。”
“齐二公子?”顾黎懒散地抬起眼:“只是齐家主的书信中却没有和我提过他,莫不是弄错了。”
听到齐家主给过书信,男子有些踟躇不安,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