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样式,一般都是姑娘们送给情郎的。”
顾黎一愣,虽然他当时倒也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红色和少年很般配,随手在储物袋里拿出来接近乔青阳的工具,但是……
他鬼使神差地将错就错故意试探道:“……那假如是又如何呢。”
过不了几日就是众人定好的动身的时间,因为身体的原因,阁主二十年来几乎从未离开过洛丹城,眼下不仅要离开,还很有可能离开很长时间,整个剑阁都很重视,忙上忙下,透着些紧张的气氛。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股子气氛所感染,顾黎觉得自己好像也紧张起来,常年平静如死水的心脏都不自觉加快了跳动的频率,眸子凝涩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不敢说话。
穿堂风将乔青阳垂落到胸口的几缕长发吹起来,反而带来些凌乱的美感。
顾黎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乔青阳的回答,迟疑着喊了一声,却将像是在发呆的少年惊醒。
乔青阳无意识地后退一步,抿住嘴唇慌慌张张地摆手:“这样不好的,给情郎的东西怎么能给我呢,我又不是情郎,不好不好。”
他是一把剑,当不了情郎,也当不了情人,甚至连人也算不上。
对面的青年再得到他的回答后,沉默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很快便笑开,弯弯的眉眼像是盛了一湾浅淡的春水。
“他骗你的,”顾黎说:“世上那么多红色的剑穗,难道都是送给情郎的不成。”
乔青阳没有注意到顾黎僵硬起来的背脊和眼底的暗色,只是松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那就好。”
然后又生气起来:“徐正奇他怎么能这样。”
天天就知道骗人,一点都不好,同样都是话唠,他的弟弟徐正熙都比他要诚实可信些。
顾黎能怎么办,顾黎只能选择给炸毛的剑顺毛:“不生气不生气,我去帮你教训他。”
还不知道自己又暗中得罪了阁主的徐正奇打了个喷嚏,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对着正在检查行李的阮菁菁煞有介事地说:“菁菁姐,我觉得有人在骂我。”
阮菁菁已经是第三遍清点物资了,因为剑阁离不开人,这么多年来不仅是阁主本人,就连阮菁菁自己也是很久都没有去远一些的地方了,如今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虽然还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但一些小动作还是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心中的紧张。
虽然平时总是斗嘴打架,但事实上五大掌剑人里面,阮菁菁和徐正奇的关系最好,都是年少时期就被捡回剑阁,明面上是剑阁的刀剑,暗地里却也还肩负着照顾年幼体弱少阁主的任务,可在当年两人虽然早熟却也依旧年轻,刀口舔血还要和阴阳怪气的小孩儿斗智斗勇的艰难日子里,两人相互扶持,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徐正奇看出来了她的不安,但阮菁菁向来要强,怎么可能承认内心的脆弱,只能用些讨打的行为在博取关注的同时也扫清些阮菁菁的顾虑和紧张。
“不要你觉得,事实就是如此。”果不其然,在徐正奇不厌其烦地‘打扰’之下,阮菁菁本来有些焦虑的情绪好上了许多,呼出口气,反而来教训起面前总是耍宝的青年:“让你天天嘴巴不把门,哪天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几天后,约定好的动身时间如约而至,顾黎的身份和身体状况都算得上特殊,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此次带着走的也就只有徐正奇和阮菁菁两个人。
覆水涯再往北走五百米就是分叉口,往南是洛丹,往北是渠泱,往东是凇垵,往西是旭平。在三界大战中,修真界元气大伤,那一届的修士们死的死伤的伤,许多大门派的得意弟子都死在了战场上,尽管最后的换来的结果还算是不错,但也让本来繁盛的修真界渐渐人丁凋零,想要再以一己之力管理整个九州已经是有心无力,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