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复杂。”
端着礼盒,顾君酌勾唇笑了一下,抬起头,“知道了,江夫人。”
又拍拍他的手臂,江夫人看向他的身后,卫景星小跑着过来,“在家里不要跑,摔倒了怎么办。”
“知道了。”仍旧是跑,一把揽住顾君酌的脖子,“走了,君酌哥。”
上了车,他好像才发现顾君酌手上的东西,“欸,我妈妈让我带给姨妈的点心。”
顾君酌把礼盒放在后座,“现在是我的了。”
卫景星小小声地道,“不好吃。”
顾君酌笑了一声,“那就供起来。”
两人一起笑起来。
江夫人知道他和顾家的关系,并不打算阻止他和卫景星相处,但也警告他别想利用卫景星解决顾家的恩怨。
卫景星那么聪明,看到礼盒的气候就已经猜出来了,江夫人面前装作没看到,只有他们两个才点破。
我不介意你利用。
我不会利用。
说得已经够明白,掀开卫景星手上的东西,不愧是厨房刚刚做出来的,还冒着热气,拿起一个塞进嘴里,顾君酌发动汽车离开江家。
卫景星尝了一个,齁出了表情包。
“我真后悔没有办法拿出记录这一刻。”顾君酌从后视镜看见他的表情,发表感慨。
“好难吃!”卫景星“啪”地盖上盒子,坚决拒接里面的东西再入口。
“哈,我现在对你妈妈的手艺有点期待了。”
“略。”卫景星齁得够呛,从他车上翻出一瓶矿泉水,恐怖的感觉缓解之后,他问,“秦家住在市区吗?”
他怎么记得秦家大宅在市郊富人区?
“不住市区。”顾君酌说,“我们先去另一个地方。”
“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59章 奇怪 太阳已经升到高空,屋里……
太阳已经升到高空, 屋里却漆黑一片。
厚重的窗帘遮住光亮,唯有一丝阳光坚强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床上。
如果还能叫做床的话。
床上堆满了衣服、空酒瓶, 地上到处是酒水溅落的痕迹,从颜色来看时间已经不短了,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
床上鼓包动了动,显示人还活着,翻动之后的姿势压到了气管,呼噜声响了起来。
砰砰砰!
床上的人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气管上的压力消失,呼噜声变小, 仍然没有醒。
邦邦邦!
敲门声变得更大了, 或者说已经不是敲门, 而是变为砸门了。
“艹!”万涛一个翻身坐起来, 床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散落一地,发出叮铃咣啷的声音。
“他妈|的,谁?”万涛怒冲冲奔过去开门, “艹|你妈|的,别敲了!”
一把拉开门,还没等看清催命鬼的脸,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哕…”胃里接连几日,肚子里空空如也,除了酒精还是酒精,这一脚踹得他胃部痉挛, 差点吐出来。
腥苦的胃酸反上喉头, 没等他吐出来,就又滑回了嗓子深处,徒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提醒它曾经来过。
门被人关上,屋里重新变得黑暗。
无光的环境反而更舒服,万涛抬起泪眼朦胧的一双肿眼泡,不速之客的模样逐渐清晰。
“顾君酌…”
顾君酌打量这个烂泥一样的男人,头发油腻腻地垂在贴在头皮上,身上的衣服散发着汗酸味,屋里到处都是酒水发酵的腐烂气息。
垃圾篓里的水果残渣已经发霉,毛茸茸的一层覆盖在表面。厨房水池里堆叠着油污凝结的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