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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力揪着席昭腰侧的布料,脖颈盈满细细碎碎的热汗还有被呛出的口水。

又糟糕又浪到没边的画面。

席昭心头难得闪过一个不太礼貌的形容,眸底翻涌着看不透的情绪。

脑子宕机的人没太多思考能力,只一个劲地蹭着最令他安心的存在,嘟囔的句子也含糊不清。

“怎么办啊席昭……我不会……”

——和平日补习遇上难题时的情态别无一二。

看着总爱耍宝,其实小路同学自尊心很强,席昭还记得某天讲到一个较为冷僻的题型,他重复询问“听明白了吗”,路骁懵懵点头开始自己尝试,没一会他过去检查,琥珀双瞳泛起薄红,棕发小狗委屈又羞愧地揉着眼睛,呐呐道歉说“我不会”……

席昭没怪他,看过了解题步骤,只说不会就要来问我。

我会教你的。

只要你认真听,我就会一直教。

如今他的小狗很听话地学会了求助,求助的对象却是制造这个难题的源头。

恶劣心思如蝶翼般闪动,席昭想,路骁好像总引起他这种“逗弄”和“破坏”的念头。

想更“坏”一点,让那双眼里的乞求更重,再堵上一切退路,好看看是否任他为所欲为,这呆到极致的家伙也都愿意专注献出所有。

指尖抚过眉弓,顺着脸颊揉过亮晶晶的唇瓣,席昭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似真同路骁一样头疼。

“那能怎么办呢?我也不会啊。”

怎么这样……眼神越发湿漉,路骁吸吸鼻子,脑袋晕乎乎地“抱怨”,不能这样啊……席昭是最厉害的,就应该什么都会啊……

所以他一切陌生的、胆怯的、不熟悉的领域都可以被引导着进入。

欲色浓重,他明明自己是酒,龙舌兰酒,却还醉得懵懂,不服气地想再尝试,脑袋刚一凑近就被人捏住了下巴。

“不过,从理论上讲,这些应该都是共通的。”

席昭笑着,看眼前之人喉骨和下颚几乎仰成直线,拇指按着下唇揉擦过齿面,白得分明,红得滴血。

但不够,还是不够。

“张嘴。”

居高临下,他淡淡命令。

食指和中指应声探入湿热的口腔,路骁呛咳两声,舌头就被无情夹住,随即不断向内探入搅动,带着一点天真的玩弄和不容抗拒的掌控。

太清楚了。

路骁张大嘴巴,泪腺仿佛坏掉一样,无法自抑地滚着眼泪,席昭指腹有写字磨出来的薄茧,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异物入侵的感觉相当强烈,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舌面好像拓印出了那清晰的指纹,这种想法让每根神经都兴奋颤栗不休。

泪眼婆娑中,身前仰望的人还是那副从容随意的神色,即便被糊了满身口水,席昭依旧没显出多少失控,且冷且欲得让人发疯,倏而启唇,眸光侵略,是一种诡谲又迷人的危险。

“牙齿收起来。”

咽喉被触上的瞬间,路骁控制不住地摇头干呕,然而这场侵占远远没有结束,席昭甚至再度迫进几分,掌心都快抵上唇边。

“路同学,”黑眸微垂,他眉目浮现恶作剧得逞的弧度,“你要是敢咬我,我就不教你了。”

呜……

棕发少年哼出一阵小奶狗似的急促叫唤,哀哀切切,可乖可怜。

来不及吞咽的涎液将这张画卷染得更加狼狈,像是认可了他的“努力”,席昭终于在暧昧水声中抽出手指,好整以暇地问:

“学会了吗?”

仿佛真是一场正经不过的教学。

分不清缺氧还是情热的眩晕挤满大脑,路骁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就很快又明白这话还是说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