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伸了个懒腰,“呼……”
收拾好东西,她和作为事务员代表的春野绮罗子一起,去找调查员们会合,一起往医院走。
路上,一行人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又顺手去水果店买了个果篮,打算给太宰补上该有的待遇。
——太宰虽然常常受伤,但很少有闹到住院的地步。上一次他住院时侦探社还正处于危机时刻,大家都没能好好去探望他,便打算在这次把该有的都一口气补上。
话虽如此,浪费却也不可取,所以花和果篮都只有这次的份。
捧着花,提着果篮,一行人声势浩大地乘上电梯,往太宰的病房走去。
国木田独步照例在房门上敲了三下后,拉开房门。
“太宰先生。”
“太宰。”
几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太宰却第一时间被最吸引视线的果篮和花束抽走了注意,“呜哇,好多东西!”
“大家都来啦——”
挨个招呼,热闹平和地聊过几句后,大部分人离开病房,给太宰留下一个相对清静的空间。
一时间,病房内只剩下太宰和月见椿,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四人。
月见椿留下是为了保温杯,以及她某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则是为了处理D子和E子的事——她们两人一直昏迷到下午才醒,事件还差个尾巴才能彻底结束。
月见椿有保温杯和“救命恩人”做借口,国木田独步他们倒没多想。
临走前,国木田独步不放心地多看她一眼,生怕太宰给她捣乱,“我们先去处理那边的事,太宰这边就交给月见小姐了。”
“好。”
月见椿开口应下。
太宰这会儿倒没插科打诨,只是无辜地眨眨眼睛,乖乖目送他们离去。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独处呢,巴不得国木田独步快点走。
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一时间,病房里静得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再无其它。
太宰快速瞄月见椿一眼,开口笑道:“国木田君走了之后,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呢。”
“是啊。”
这一瞬,不知为何,月见椿到了嘴边的话卡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干巴巴地这么应了一句。
然后又是沉默。
许久,她才酝酿好情绪,试探般开口:“那个……”
“对了……”
他们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却又不约而同地收住。
太宰抬眸看月见椿一眼,却正好撞上她偷偷抬眸看他的视线。
眼神相触,两人均是一愣,随后默契十足地齐齐笑出声来。
“月见小姐先说?”
“……好。”
月见椿也不打算和他客气,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早早说出口。
“那个时候,谢谢太宰先生推开我。”即便她知道这件事里他们双方都没有做错,但该道的谢和该道的歉,她都该说,“伤……很疼吧,对不起。”
太宰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般,一双眼睛全然柔和下来,“不是月见小姐的错哦。”
他脸上,是和她梦中一模一样的温柔笑容。
“我也不瞒月见小姐,痛是真的痛啦。”在月见椿心脏被揪起的下一秒,太宰话音一转,“但这么痛的人不是月见小姐,真是太好了。”
可月见椿却听得一愣,“诶……?”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月见小姐受伤嘛。”
她堵在心口的石头被他轻轻松松地撬开,淌进温暖缠绵的春水,泡得她整个人都软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