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下方客人的竞价。
更让人恶心的是,这群人嬉笑着,眼底带着龌龊讨论。
“诶,你说这没了双腿的,在床上用什么姿势玩儿比较有意思?”
众人听到此话后,面面相觑地哄堂大笑起来。
沈遥深呼吸,莹娘一把抓住她胳膊,低声道:“这些人的身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沈姑娘,你若现在出去,你是以长公主的身份面对他们?还是以逃犯的身份?”
沈遥明白若是她这样暴露在香月楼,莹娘必定会被连累。
莹娘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没双腿的女子被竞拍出了天价,堪比她这花魁。得到那女子的男人大腹便便,眼神一直打量着她下方,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起来。
莹娘哂笑,“这人出的价格可谓少见,可笑的是,残花们分不到一杯羹,全部进了香月楼的口袋。”
沈遥看那名被拍下的女子被几个小厮推着送到男子身边,那男子的手已经迫不及待伸了下去,而没双腿的女子貌似很是上道,主动攀到男子身上。
沈遥不想看下去了,直接转身离开,那股白日感受到视线倏然又落在她身上。
她扭头看去时,只见一个匆忙离去的影子,并不见人。
有人盯着她,是谁?
还未细细思索时,忽然一群官兵冲了进来,大喊着:“不许动!”
宁梓谦眼疾手快拉着沈遥往一旁角落躲了起来。
老鸨上前,笑道:“这是哪儿的风,把官爷给吹来了。”
为首的官兵并不在乎,冷眼扫过现场,在几个残花身上停留片刻后,道:“我们接到举报,说是你这香月楼窝藏逃犯,便前来搜查。”
老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摇起了手中的帕子,道:“不可能的,官爷啊,定是有对家嫉妒我这香月楼生意好,遇到今儿刚好是每月一次的残花宴。”
官兵似乎觉得老鸨啰里八嗦,一把将人推开,想叫人彻底搜查这香月楼。
躲在暗处的沈遥寻思着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逃走,可是细细一看,整个香月楼已经被官兵所包围,哪儿来的机会跑得掉。
老鸨已经眼疾手快地站了起来,依然一脸带笑地走到官兵面前,道:“官爷,若是这一通搜查,翻箱倒柜,我这香月楼今夜生意也难做下去了。”
“不如这样,今夜官爷看上了哪个残花,我让其好好伺候官爷,不收钱,如何?”
那为首的官兵停下脚步,摸着胡子笑着看了看老鸨,最后往台上一美艳窈窕,断了一只腿的女子一指,“既然如此,那就她来。”
老鸨心下松了口气,便招呼着人去了雅间。
搜查最终没有进行下去,而围困香月楼的官兵却还一直在,残花宴则按原计划进行了下去。
沈遥和宁梓谦窝在角落里,直到清晨天光亮起,那官兵心满意足从雅间出来后,才撤走了所有人。
当沈遥从角落走出后,香月楼已经恢复了秩序。
倏然间,她注意到了一个看起来格外熟悉的身影,站在香月楼门口,窥视着离开的官兵,手握成拳,似乎极为不甘。
而那人只有一只手,应是属于昨夜没上台的残花之一。
在她转头的瞬间,沈遥立马认了出来,竟是消失已久的楚绣。
……
月光如水,整个淅镇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儿呼吸,镇外的长淅河则依旧波涛汹涌,砸在岩石上的水声响彻云霄。
宋衍这一日依旧一无所获,正在他准备回镇子时,一侍卫朝着他奔来,在他身前跪下,“陛下!我们在下游找到一具尸体,目前能看出是一具女尸!”
宋衍脚下的木枝忽然被他踩断,明明是夜晚,林间大群的鸟却收到惊吓,拼了命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