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哪怕连上游都不放过。
而他直接回淅镇,等待消息的同时,处理着堆积的公务,看起来好似前几日发了疯跳入长淅河的人不是他一般。
整条河,包括淅镇附近都被封锁。镇子上的人才知晓了这所谓的时家书生,其实来头大得很,但不知何身份,皆不太敢靠近。
后来听闻是在河中找人,一传十十传百,才知道,竟然是时夫人那日落入河中,而后便失了踪迹。
镇中嗑瓜子的婆子着实不敢置信,“呀,之前还特意提醒过时夫人,那河水湍急,切勿离河太近,没想到竟还是掉了河中,造孽啊。”
“谁能想得到呢?好好的玩耍,竟然有盗匪出没,当时应该也是混乱中,不小心落河的吧。”
“也不知这时家什么身
份,竟有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侍卫,还能让上头封锁了这附近。”
婆子吐出瓜子皮,“别提了,听说时夫人事儿后,我就提着鸡蛋上门了,结果也没见着时家爷,听说是心底着急,竟直接病了。”
“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不见了,要是我,我也得急病。这大冬天的,又是下雪,那河又这般危险,在加之这时夫人还有病在身上,怕是……唉。”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摇头长叹,真是可惜了这花容月貌的夫人。
“诶,那不就是时家爷么?”
婆子们转头看去,没想到竟也生得如此俊俏。
宋衍额头还带着伤口,一言不发,也没给众人一个眼色,直接和南风出了镇子。他又来了河边,静静得看着拍打着岩石,留下一串串白色泡沫的河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南风眼皮发跳,低着头,心底也是着急得不行。
如今顺着整条河,调动了无数人力物力,可这么些天,却仍然没见到丝毫沈遥的踪迹。
想到沈遥因着吃的少,力量和耐力都小了许多,若是从前的她,或许能自救,可是后来的她,真是极有可能没力气,溺毙河中。
南风不敢对宋衍说出猜测,他能想到的,宋衍又何尝想不到。
今日依旧是一无所获,宋衍骑着马顺着河走了一路,河中还有系着绳子,正在试图打捞的人。
直到天色渐晚,他才又回了淅镇。
南风收到消息后很快跟上前,恭道:“陛下,沈芯那边的人回来说,说是沈姑娘这些时日都待在宫里没出去过,似乎病情又加重了。”
“她来淅镇之前呢?”
南风摇摇头,“也是待在宫里。”
他猜到宋衍的怀疑,觉得不大可能,“沈姑娘再怎么说,也只是一病弱女子,而此次长公主落河乃是意外。好几个当时正在打斗的暗卫都见着了,而且当日下过雪,地上都是积雪,结了冰,脚滑的可能更大。”
宋衍勾了下唇,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人退下,一人回了屋内。
看着点燃的五盏烛火,他将其一盏盏熄灭,只剩下最后床头的一盏。
回到床边后,又低头看了自己腰间没取下过来的香囊。
在床上沉睡的小橘见人来,立刻跳下在他脚边蹭着,叫个不停。
宋衍蹲下,将猫儿抱起,躺到床上,定定看着那盏快要燃尽的烛。
“不用找了,她不在,不回来了。”他哂笑一声,“她不要我们了。”
这些时日过去,他心底愈发恐慌。
此刻他祈求她平安地逃离,而不是在长淅河中遇难。整条河太宽太长,找一个人简直如同海底捞针,何其困难。
若她真的因他而死,他该怎么办?
面前的烛火随着时间流逝,最后彻底熄灭。
房间也随之昏暗下来,什么都看不见,连窗边的月光都如此不清晰。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