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性这么大?你们不是才在官府告官的么?我们长公主殿下是你家老爷的奴婢?真是可笑!”
牛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放开东风,“什么?韩遥、韩遥是长公主?”
东风懒得废话,直接叫人抓住万老爷,往外拖去。
万老爷还没从震惊反应过来,到了门口后,才看到两匹马后的地上,拖着两个面目全非,被砍断了手的人。
他本没认出来,细细一观那衣服,这不是县令么?
而旁边的另一匹马后拴着绳子,却是空荡,那是谁的位子,不言而喻。
万老爷明白过来,若是单纯贿赂县令,或许只是抄没家产和流放,而面前这样毫无人道的酷刑,则是因为构陷长公主一事。
他瞬间嚎啕大哭起来,祈求着一旁押送自己的侍卫,然而他们都面无表情,不留给他一个眼神,简直毫无人性。
东风漠然道:“放心,陛下特意下令留下你性命,毕竟……”
他转头看向牛娟,陛下不屑动这忘恩负义的女人,以这女人唯诺性子,留在万老爷身边
才是最好的惩罚。
牛娟哭着追上来,眼看着万老爷被绑在马后,和那另外两人被快马拖走了,只留下地上恐怖的碎肉和发黑的血迹。
她“啊——”尖叫一声,捶胸顿足跪坐到地上,双眼失去了光亮。
这就是恩将仇报后的报应吗?
……
沈遥坐在马车中,也不知等了多久,宋衍终于从衙门出来,一步登上马车,坐在她身侧。
他一言不发,敲了敲车避,马车便开始移动起来。
沈遥扭头看着他的侧颜,只见他紧绷着下颚,目光微垂,这么久过去了,依然是面无表情。
她心下乱七八糟,抿唇问道:“这是去哪儿?”
宋衍淡淡瞥她一眼,“医馆。”
“我不用去医馆!”沈遥拉了下他的袖子,“我手上的伤不重,涂点药就没事儿了。”
宋衍还是沉默,却将视线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虽然他不说话,沈遥却读懂了他的意思,想到或许是锦书告知了他这个猜测。
“我没怀孕,我今日月事刚来了。”
宋衍依旧没有反应,却将头扭开,又敲了敲车壁。
紧接着,马车掉了个头,直接往一处客栈而去。
此时天色已是暗淡,小贩们早收了摊,若要回葫芦镇,也得等到翌日天亮才行。
宋衍将沈遥送到客栈厢房后,便又消失。
她不知他去了何处,打开厢房门,是东风和南风亲自守着,而开窗看出去,整间客栈被重兵所围,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沈遥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重新回到牢笼的压抑。而宋衍今日见到他后,除了“医馆”二字,什么也没说过。
到底是他救了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
南风敲开门,客栈伙计送了热水和一身干净的衣裳进来后,又将门锁好。
沈遥无奈,此刻却是没了继续逃跑的心情与精力,简单沐浴换过衣裳。
只是,如今有了新的问题。
她来了月事,却没有月事带。
周围又都是大男人,着实不方便。她只能从干净裙摆处撕了几块布条叠在一起,暂时将就。
这些时日太过疲累,如今终得放松,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沈遥翌日醒来得很早,她下意识往床边看去,却仍是空荡冰凉。也不知宋衍去了何处,竟一晚上都不回来。
她腰有些酸,按压了两下起身,这才注意到,枕边竟放了五条月事带!
她一怔,将其拿起后细细看过,这上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