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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阿姐 荚泽 123366 字 1个月前

的场面精神恍惚。

锦书将煮过的白水倒了一些出来,递给沈遥,“夫人这些时日嗓子可算好些了,但郎中说每日还是得喝够足量的水。”

沈遥接过后轻抿,眨了下眼,“锦书,你在水里放糖了?”

“没有啊。”

“这水好像变甜了。”

“是吗?”锦书拿过一个空杯,重新倒入水喝了几口后摇摇头,“没有啊,这水不还是和从前一样。”

“怕不是夫人这些时日喝太多药,如今吃什么都是甜的。”

“或许吧。”沈遥想也是,将喝完的空杯递回。

锦书正想给沈遥再倒一杯时,没想到一时恍惚,水竟浇了自己一手,“诶呀。”

沈遥见状立刻掏出帕子递给她将水渍擦净,“你这几日好像很累啊。”

锦书强撑着摇摇头,“还行。”

沈遥:“你早些去歇息,今夜别守着我了,反正时衍这几日都不回来。”

见她这么说,锦书也不好拒绝,便点上熏炉,而后起身离开房间,将门关好。

彼时也开始下起了雨。

人生病后,便更容易多愁善感起来。

沈遥没有亲生父母,兄弟姐妹,没有任何记忆,对远在扬州的义父义母极为陌生,虽偶尔书信往来。

整个时府到现在除了风和雨,仍是寂静无声。

夫君总是很忙,又总是什么都不与她细说。

今年雨水比往年异常多,入秋之际,屋外连绵不绝的雨伴随着凉意,她半夜冻醒后,不愿将锦书叫过来。

毕竟小丫头这些时日为了照顾她也是尽心竭力。

支摘窗还开着,许是下人忘了关。

她自个儿起身到窗子前,却没想到屋外狂风大作,身体虚着,费了好大力才将其合上。

可这般费事后,身上的寝衣又被雨水打湿,头发丝也黏腻在脸颊上。

从柜子中翻了一件厚实的衣裳换上,又开始寻找多余的被褥,她无意扫过被压在最下方的那柄雨伞,拧着眉头,最后还是选择继续将其无视。

多余的被褥被放在最高处,她搬来椅子站上去,踮着脚却还是拿不到,对自己顿时无语。

无力感骤然席卷全身,好像没有别人,她什么都做不成。

她忽然发觉,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学会了压抑自己,克制情绪,隐藏心绪。

不再试图什么都与夫君或是锦书倾诉,好似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她虽然看似与夫君距离越来越近,甚至有了肌肤之亲,可她与时府,与整个世界,又产生一条巨大的鸿沟。

至于那是什么,即便她时常询问自己,她也始终说不清,她也不知自己在犟什么。

她如今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他,她对他的依赖程度或许超乎想象。

可当身边出现数不清的疑点,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变得难以信任之后,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还能相信什么?

她的生活也是从何时起,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伴随着自己是沉重包袱的自我厌弃,与逃避,寂寞,恐惧,全部交织一起,形成了一张复杂而混乱的蛛网。

而她是被蛛网所缠住的蛾子,毫无动弹之力。

沈遥看着够不到的被褥,最后压着情绪,跳跃了一下试图去够,却倏然踩空,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啊!”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踝传来,她低呼一声,提了提裤腿,那处已发红,是扭了脚。

沈遥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撑着椅子站起,默默地一瘸一拐坐到床上,按压着脚踝。

猫儿还在床上一无所知地呼呼大睡,不谙世事的模样让人格外羡慕。

小橘虽然与她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