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过往夫君以及众人的行为举止,还是那秦木,让她有这样怪异的感觉。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再次撑开伞,灯火之下,她终于看到了伞上印着的图案,不大,不仔细根本发现不出来。
与曾经装着梨花的荷包一模一样。
一只白鹤。
……
这天夜里,沈遥又做了与前几日相同的梦。
在林间的逃亡,与‘小衍’的重聚,还是个孩子的他努力地照料着自己,最后为她挡下一刀。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梦境中,‘小衍’的面孔与声音比上一次更加清晰,他好似春日旺盛的青草,带着稚嫩与青涩,却有着最为坚定的意志。
他对她的称呼一直都是,“阿姐”。
后半夜,沈遥处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一股潮湿在脸颊脖颈游走,像一把沾了水的细毛刷,她被痒醒了,半眯着眼睛,在暗淡的烛光下许久没反应过来。
“醒了?抱歉,把你吵着了。”宋衍直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儿躲在被褥中,露出一颗小脑袋,头发凌乱,双眼还微微发红。
第35章 第35章只是想让她知道,她自己……
“什么时辰?”沈遥嗓音有些沙哑。
宋衍往外一瞥刻漏,回她:“丑时末。”
“怎么这么晚?”
“嗯,有些事儿忙,一时没顾上你。”他心疼地揉揉她脑袋,看着有些发红的小脸,“你染风寒了?”
沈遥揉了揉自己嗓子处,“或许吧,发热了吗?”
“没有。”他见她脚露在被褥外,立刻帮她揶了揶,将她裹成一只蚕蛹,“你继续睡,明早叫郎中来给你看看,有什么话我们明天说。”
沈遥迷糊着,没有完全听清他的话,便又睡了过去,缩到他怀里。
许是身旁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再次睡着后,她没再做梦,一直到早上醒来,才终于有了些力气。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半靠在夫君胸膛前,郎中跪在床铺下方为她诊脉,夫君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纤细的手腕。
待郎中将工具收好后,宋衍双眼带着些疲累后的充血,急切问:“夫人如何?可严重?”
郎中退后几步,弓着腰答:“夫人只是淋雨后小感风寒,并未发热,不严重,只需服几副药,多多修养身子,很快会好。”
宋衍紧绷的身体明显松垮下来,锦书立刻带着郎中离开寝室煎药。
沈遥看着两人将房门关好后,她声音很低问:“郎中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
“来了一会儿了,你睡得沉,我也不忍叫醒你。”
这一病三日,在宋衍的精心照顾下,她都没怎的动弹过,他整日守在床前,昨夜才出去了一趟,今早又回来了。
好在是小病,除了嗓子还是有些发疼,其他却也感到很快好起来。
待郎中又一次来看过,沈遥能感受到,他这几日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下来。
他让她又躺了会儿,待药煎好,才将人叫起来,半抱在自己胸前,一边吹着一边喂她。
沈遥喝了一口便满脸皱起来,推开他的手,“郎中都说我已经好了,我再休息休息嗓子就不痛了,何须服药。”
“小病不仔细着很容易拖大。”宋衍无奈笑笑,实在拿她没辙,“诺诺,若不好好喝药,我亲自喂你了。”
沈遥心不在焉地瞥他一眼,不说话,就是闭着嘴摇摇头。
宋衍也不与她多言,直接含下一口药在嘴中,沈遥还未反应过来,头便被人给掰了过去,手强硬地捏着下巴,让她无法挪动,却也不疼。
她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这人直接亲上了自己。他娴熟地撬开她牙关,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