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潜入了时府。
沈遥已见了他不少次,他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一份好吃的,与她讲述镇子外的趣事。
虽然她最近总是看到关于“浸猪笼”的剧情,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与宁梓谦的往来。
倒也不是对这个男人生出什么好感,也从未与他有过什么肢体接触,只是单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她除了宁梓谦外,真的没朋友。
虽然夫君尽可能每日早归陪伴,有锦书在耳边唠叨,也有小橘时常将自己逗得大笑不止。
可在这极为规矩又安静的小院儿中,到底还是生出了一丝孤独与空虚。
沈遥清楚地知道,私见外男是不对的,可即便去做那书上所写的“水性杨花女”,她还是想听到些许来自镇外的声音。
沈遥在椅子上吃着他带来的糖葫芦,而宁梓谦就这样大咧咧在席上箕踞而坐。
“说实话,我在躲躲藏藏之前,可是有钱的公子哥,名下有不少宅子,其中最名贵的一座,落座于山脚下一处河边,景色极为优美。”
沈遥吃完糖葫芦,将手中签子往案上随意一扔。
“你这么有钱,那为何还要做这采花大盗?还要躲躲藏藏?金盆洗手不好吗?”
“屁!都是那狗贼!”宁梓谦想到此处骂骂咧咧起来。
他在沈遥面前说过很多次狗贼,可就是不提狗贼为何人。
在他口中所言,此狗贼权势滔天,阴险狡诈,年纪小些,还未加冠,一副小白脸模样,极会隐藏,真乃一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之辈。
“我当初就是被这狗贼外表所欺!还给了他不少钱财,助他上位,没想到他得了权势后便恩将仇报,害得我有家不能回!”
“诺诺,我跟你说,你千万别被某些小白脸的柔弱外表所欺骗了,这个世道很复杂,没有那么单纯。”
沈遥颔首认可:“嗯,我夫君也总说我为人太过单纯,出去容易被骗,被利用,所以我如今都不出镇子。”
“你!”宁梓谦气到吐血,“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的山脚临河大宅子。”
“哦对,我那套大宅子,你知道为何临河而建吗?”
沈遥晃了晃腿,“风景好?你喜欢钓鱼?”
宁梓谦故作高深地摇摇头,“非也,乃是一算命大师说我,命里缺水,而正好就有一处临河的大宅子,虽然贵些,可风水却是与我命格极好的。”
沈遥自是不信风水之说,却也没有说出自己观念,只是继续晃着腿点头。
宁梓谦又道:“后来,我无意中知晓一件事。”
沈遥:“何事?”
宁梓谦大怒道:“那大师其实就是个宅牙,他卖不出那座建在鸟不拉屎之地的宅子,才看上我这个冤大头!”
沈遥“噗嗤”一声笑出来,又立刻鼓起嘴,想要将笑憋回去,最后却还是忍不住。
宁梓谦无奈:“行吧,你就笑我吧,那宅子虽然离长安城有个十五日的行程,附近也无人家,无酒肆,好在风景极美,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沈遥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听出来,那是夫君的脚步声!
她心底一紧,将宁梓谦从地上拉起,哑着嗓子道:“你快走!我夫君回来了!”
宁梓谦见她这般大张旗鼓的模样,心也跟着狂跳起来,好似自己真是个有夫之妇的姘头,在房内苍蝇般乱撞,最后被沈遥眼疾手快,从净室的窗户处扔了出去。
甫一合上窗棂,宋
衍推开寝室房门,大步而入。
沈遥低头从屏风后绕出来,额角还挂着些许细汗,“时衍!你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