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教训的是。”银铃笑着回,语气却仍是傲慢。
……
晚间端午宫宴才到一半,宋衍便待不住,直接寻借口离开,又悄声带着南风回葫芦镇。
葫芦镇虽小,节日氛围比之长安城却不差。
他回家后,想到这些时日沈遥对自己淡漠的态度,徘徊一阵,最后还是没直接入内。
寝室内,沈遥这节日过得没一点儿感觉。
手中的书也不太看得进去,就在此时,锦书敲门入内,将一纸信递给沈遥,道:“夫人,姑爷回来了,送了这封信给夫人。”
沈遥一怔,瞥她一眼,懒散地接过后将其展开,信中话语简短,字体干净利落。
却一点儿都不像夫君平时会说的话。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她抿唇,手指挠了挠头,又隔着白纸窗往外一看。
沈遥撑着脑袋想了想,最后亲手磨墨,在同一张纸上留下:
【长江在南。】
她将纸原封不动折好,交给锦书,却没说一句话。
锦书收到后,忙不迭从内院跑到外院,又交到南风手上。
当她回到内院没多久,南风又拿着回信跑来,一头汗水,手中的信纸,还是那张信纸。
“夫人,这应是回信。”锦书将其递给沈遥,低着头满眼无奈。
沈遥又是句话不说,接过后将其展开:
【莫道不消魂,席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她无奈了,这是什么幼稚鬼?
沈遥回:【那多吃点儿,难不成赖我?】
于是,锦书和南风在这两人之间,在内院与外院之间,不断来回跑动,成了传信筒。
宋衍:【不赖。今花好月圆,正是端午好日子,为夫知一家酒铺新酿酒水正香。】
沈遥:【你想喝酒?去喝呗,与我说作甚?】
宋衍:【独自小酌的,都是没媳妇儿的鳏夫。】
……
……
……
沈遥:【我睡了。】
宋衍:【夫人真忍心?】
沈遥:【我说了,我已经睡了,你好烦。】
宋衍:【夫人这些天算下来,每日睡上十个时辰应是有了,此非虚度光阴?不如与为夫小酌一杯。】
沈遥良久无语,没想到他在信里的话能如此之多。
【毛病,我说我睡了,就是睡了。】
宋衍:【真睡了?】
沈遥:【睡了。】
宋衍:【吃糖人吗?】
沈遥:【我说我睡了,你烦不烦!你都比黄花瘦了,自己吃,自己去睡觉。】
宋衍:【乖诺诺,快看外面。】
沈遥捏着写满了字的信纸一怔,看向一旁汗淋淋,喘着粗气,眼中已经失去光泽的锦书。
“夫、夫人……还有啊?”
锦书是真搞不懂,这两个人明明住在一个宅子里,明明可以当面说话,偏偏不。
就是要蹉跎他们这做下人的……
“那……我应是有?还是没有?”沈遥看着疲累的锦书,一时间也生了些内疚与犹疑。
她长叹一声,放弃抵抗,最后还是打开一旁的支摘窗,往院中看去。
月影之下,青石板地面似乎闪烁着斑驳的星星点点,迎着蝉鸣,倏然“砰”一声,镇子上放起了烟花,五光十色落在院中穿着暗红锦袍的男子身上。
见过穿红色最好看的男子吗?
艳而不妖,卓尔不群。
夫君就是这样。
他身上那件锦袍正是前几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