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之前本想寻机会将沈遥的橘猫抓了,可如今朱氏暴露,她也不好再去干这事儿。
如今,看着一脸无知的朱氏,她着实怨恨自己为何生在了这屠夫之家。
明明除了脸和家世,样样都不比那沈遥差,却一个天,一个地,一切都得靠她自立根生。
楚绣:“如今再怎么说,夫人就是夫人,这阶级鸿沟,女儿如何都跨越不过去。”
朱氏立即劝慰她:“夫人就是个得了离魂症的疯女人,还整日摆着个脸子,不让爷留宿。你怕甚,就是得趁这段时期好好勾住爷,最好早些生个孩子,那你娘我一辈子也没什么愁的了。”
“还有啊,这沈氏也忒嚣张,你明儿可得好好在爷面前吹吹枕边风,好叫我不白挨一顿。”
楚绣受不了朱氏喋喋不休,便决定将计划告知,堵住朱氏的嘴:“娘说的我都知晓。其实……我与马夫是有了计划的,今夜我去寻他,无意知晓了一种叫马儿发情用于配种的药,我劝了他许久,他应下助我把那药下给夫人,他到时毁了夫人清白,爷自然会弃之敝履。”
朱氏听闻后大喜,“那可……”
她话还未说完,门房忽然从外被打开,夜风哗啦啦涌入,接着缓步走进一个男人。
楚绣与朱氏满是恼意,扭头看去竟是南风,瞬间怔在原地。
楚绣起身,柔柔弱弱上前,微笑着想询问何事。
只是当她接近时,倏然间瞪大了眼,惊声尖叫出来。
……
宋衍从城里赶回葫芦镇后,先按往日那般去往内院,却不见沈遥,在锦书慌张的目光下,最后听闻其他下人告知夫人整个下午都在书房。
他来到书房打开门,此时光线已暗,沈遥仍然坐在案前,没有点灯。
宋衍入内后先燃了五六根明亮的蜡烛,才到沈遥身旁,低头一瞥暗格。
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他问:“怎的坐这儿?”
沈遥回神,看他身子从容地斜靠着书案,带着那张天生欠下风流债的俊脸。
“嗯,我来书房等你。”
宋衍似乎有些错愕,拉过一张椅坐在她身旁。
她随意从书案上拿过一只毛笔,想了想,道:“我……我来拿笔。”
她并不想说自己来此地是为了窥视那锦盒。
“这不是怕动了你东西,你不高兴,便等着你回来嘛。”
宋衍手指摩挲着,“书房中任何东西,你都可随意取用。”
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也不知该如何试探他。
要不,直接问他?
她将手中毛笔放回笔架,看着他,犹豫着开口:“时衍。”
“怎么了?”
沈遥沉默良久,与他那双桃花眼相对,似乎过了许久,烛光在两人瞳间摇曳,隐隐约约透着不同寻常。
她说:“你……今日上学,必是辛苦了,今夜早些歇息。”
还是没有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或许是因为,她如今不知是否该信任眼前这个,她所依附的男子。
……
月朗星稀,沈遥好不容易等到锦书彻底离去,才终从床上窸窸窣窣起身,随意披上一件披风,没走正门,而是从净室翻窗离开。
她观察过,每日晚上的那份药渣,会被留至第二日清晨清理。
所以现在一定还有残留放在厨房中。
沈遥实在不愿去怀疑夫君,她想不出,夫君欺骗她的目的究竟为何。
此刻只想去证明,直觉是错的。
翌日东方大白,沈遥很早起床,看着为她系腰带的锦书,淡淡问:“时衍还在府中吗?”
锦书低着头忙活,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