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敢随意乱动弹,薛鸷则故意摇晃了几步,让那些冰果子贴蹭到他面颊上:“摔不着你,赶快。”
眼看那橙红色柿子已经近在咫尺,沈琅只好赶鸭上架般,一边命令他“别晃”,一边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摘下了一颗果子,而后塞进了那只布袋里。
摘了这一颗,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冬日的日光冰凉凉地打在他身上,沈琅被高举着,仰头摘果子的时候有一种轻微的眩晕感。
薛鸷这时忽然想起问他:“你怕不怕高?”
沈琅想了想,说:“不怕。”
“摘左边那颗,那颗看着就甜。”薛鸷又指挥他。
直到装满了一口袋的果子,薛鸷才抱着他回到木轮椅边上,沈琅低头的时候发现薛鸷的发顶上沾了一点雪,想是方才摘果子时不小心蹭上的。
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去替他扫去了那点雪。
“做什么?”薛鸷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看向他。
“有雪。”
“哦。”
“今日高兴么?”薛鸷又问,“摘了那么多果子。”
沈琅:“还行。”
“少扯谎,方才我都看见你笑了。”
沈琅并不记得有这回事,只是他才刚心情确实不错,自从腿坏了以后,他就再没去过那么“高”的地方。
不过他并不肯遂薛鸷的意,于是冷哼一声:“若是我没有,那你立即就死了。”
薛鸷闻言伸手掐住他两腮:“你这瘫子好会咒人,要死也是你这个病秧子先死。”
“我好心带你来玩,你又狗咬吕洞宾。”
“谁才是狗,你自己知道。”
薛鸷笑起来,而后又故意揉乱他的头发泄愤:“你若不是狗,就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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