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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匪 问尘九日 80001 字 4天前

着,直到亥时初刻,沈琅才让金凤儿把自己从木辇上背了起来。

薛鸷忙抬起了他那架木辇,跟在两人身后下了楼。

回去的路上,他依然悄没生息地跟在沈琅身后。直到看见了抱月楼上悬挂着的灯笼,薛鸷才终于上前几步,伸手抓住了木辇背后的扶手。

“沈琅……”薛鸷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偏要赖在我这里?”沈琅的头又开始疼,每一个重音都会让他的头疼加剧,“你来找我,就是来害我的。”

“为什么这么说?”薛鸷仍然一头雾水,他不懂沈琅忽然的愤怒。

直到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进了抱月楼,薛鸷才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迟钝,只是刻意地回避,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

“你是不是以为我……”

沈琅没有回答他。

“我不会的,我没那么傻。”薛鸷扯着嘴角笑道,“除非老天要我死,否则我绝不会自寻死路。”

“所以你刚才那样,是以为我……”

“闭嘴。”沈琅打断他,“你闭嘴!”

沈琅下意识地便想用“你死了最好”这样的话来刺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了,却并没有说出口。

薛鸷住了嘴,于是乎两个人都显得很沉默。

在这阵沉默里,薛鸷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如果哪天他死了,眼前这个人不仅不会如他预想中的那样拍手称快,可能还会为他感到难过,甚至于流泪。

薛鸷其实想象不到沈琅痛哭的样子,他只见过他在榻上被逼到失控时候生理性的泪水,那是欢愉过头的惩罚。他很喜欢那样的沈琅,有种被情|欲打湿的漂亮。

在失去沈琅的许多个日夜里,他都靠着那样的“碎片”聊以□□。

但薛鸷并不想要他心痛地哭,不想这个人今后的梦魇里,除了惨死的爹娘,还要再多一个自己。

他又想起了沈琅方才叫他名字时,那种混杂着绝望与惊恐的语气。

想到这个,薛鸷心里既感到兴奋,又觉得心碎。

回到抱月楼后,邵妈妈给沈琅端上来了一碗米酒蛋花甜汤,是给他准备的宵夜。

金凤儿跟着沈琅出去半天,早也饿了,他看向邵妈妈:“妈,厨下还有没有?我也饿惨了。”

“我再去做一碗,半刻钟的功夫就是了。”

金凤儿忙笑着去推邵妈妈,要她快些到厨下再给自己做一盆来吃。

邵妈妈受不了他,只好道:“一碗就罢了,吃一盆下去,你今夜不要睡了,否则把床褥都尿湿了倒好。”

她正要转身去,却听沈琅忽然叫住了他:“妈。”

“怎么?不合胃口吗?”

“多做一碗来。”沈琅说。

邵妈妈用余光看了眼戳在沈琅身侧的薛鸷,知道沈琅这一碗定是要给他的。

她是很看不惯薛鸷,可这段时日,看他每日将沈琅抱上抱下,却也忍不住觉得有些心软了。

因此邵妈妈只应了声“好”,就走了。

那碗米酒蛋花甜汤沈琅没喝下去多少,还剩下的自然都进了薛鸷的肚子。

回了卧房,薛鸷将他寻常用的绸帕打湿,依然要给他擦脸,沈琅偏头躲开,他便用手压着这个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回来。

薛鸷很轻地擦拭着他的脸颊、唇瓣,然后便是手背、掌心、每一根手指,他都擦得很仔细。

紧接着他忽然低下头,在沈琅的指端亲了一下。

沈琅一直没说话,也没有再抵抗。

于是薛鸷又趁机拥住了沈琅,轻轻吻着他的发丝:“你逃……”

他换了个词:“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