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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匪 问尘九日 72524 字 5天前

想要什么,他就只能给什么。

分明还在倒春寒的天气,可沈琅却感觉到了热,后脊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一层细密的热汗,窗外闷沉下来的雷声连同欢|愉一道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罩满他的肢|体、他的一切感官。

过度的刺激甚至让他有了一种想流泪的冲动,沈琅紧紧地咬住下唇,他讨厌失控,因此本能地克制着一切极端的情绪,可猛地失神时,他还是发出了一声介于哭腔与呻|吟之间的呜咽。

“你哭了?”薛鸷立即停了下来,抬头看沈琅,却只看见一张失神的脸。

沈琅下意识抬手挡住脸,却被薛鸷一把拉开,他凑上去吻他的唇:“别忍着,叫出来。”

……

雨停了。

半昏半醒之间,沈琅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忽然一下刺痛,他抬手去碰,只摸到一个冰凉的、水滴形状的小玩意。

“别动。”薛鸷低声道,“我看看有没有血。”

沈琅的大脑还有些迟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薛鸷已经将那只碧玉耳坠在他耳垂上扣好了。他感觉到愤怒,可偏偏现在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声量也大不起来:“谁让你给我穿耳了?”

“你戴着好看,有什么不好?”

沈琅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自心口一路烧到了喉腔,他伸手便去拽那耳坠,薛鸷生怕他把那刚戴好的耳坠强拽下来,连忙抓住他的手腕。

“我才不戴这珥珰之饰!”

薛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以为他是在嫌这个不够上档次,张口解释道:“这并不是道旁摊子上卖的歹货,我正正经经上你们南边有名的一家玉肆里叫工匠打的,成对的一双耳环,足足花了我十三两银子,还有半边,明儿我也要戴上的。”

说完他又欺过去,让沈琅摸自己的耳垂:“你摸!我路上就穿好了耳孔。”

沈琅摸到了他耳垂上插着的那根茶叶梗,这才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薛鸷抱着安静下来的沈琅躺了会儿,指尖绕着他的发丝把玩起来,他尝试着闭了闭眼,可惜实在没什么困意:“你睡了?怎么不说话?”

沈琅早在他偷摸着往自己耳垂上扎孔那会儿,就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这会听见他说话,也懒得答应。

“我不在,你都在这山里做什么?”薛鸷在他身后嘀嘀咕咕,“这一月有没有生病?”

他实在太吵,于是沈琅不耐烦地发出一个音节:“困。”

“那你睡。”

可才安静了没半晌,沈琅就听见身后的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叫起了他的名字。

“沈琅,”薛鸷很缓慢地念着,“沈琅——”

沈琅:“闭嘴。”

薛鸷轻声笑笑:“你还没睡?”

“你知道吗,路上这一个月,我统共做了九场梦,七场都和你有关,你说你会不会是九尾狐狸精托生的?我走了,你也要来我梦里吃我的精气。”

“你怕,”沈琅强打精神冷笑,“就离我远点。”

“谁说我怕,”薛鸷半开玩笑道,“人才活多少年呢?能快活这一瞬,就是让我薛鸷做个短命鬼我也认了。”

说完,他又安静地睁着眼躺了会儿。

因为看不见沈琅的脸,薛鸷心生不满,又起来把人掉转了方向,然后面对面地将人搂进怀里。

睡得半梦半醒的沈琅感觉到自己被人翻动,皱了皱眉,薛鸷抬手用指腹推过他眉心,轻声道:“睡吧,不闹你了。”

薛鸷盯着沈琅的睡脸看了很久,心里蓦地想起自己此次南行的事。

他们天武寨到底还没到南北天下皆知的地步,南边的官府里也并没有他薛鸷的画像,只需随意佯装打扮,便能在各个城邑之间畅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