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索吻(2 / 4)

落匪 问尘九日 9153 字 1天前

有些微红:“外头打雷了,来陪陪你。”

沈琅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抬起眼,又瞥见这人脸上带着疲倦,眼里也布满了血丝。

“你过去些,给我让个空。”不等沈琅开口,薛鸷便自顾自地把他往里推了推,然后合衣躺在他身侧。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薛鸷吐出一口气,然后转头对上他眼:“本来睡下了,方才头疼醒了。”

沈琅瞥了眼他右臂上缠包着的纱布,晨起时他便看见了薛鸷小臂上的刀伤,于是他随口问:“是不是疮疡发热了?”

薛鸷道:“我活了二十三岁,不曾发过什么热。”

他说话时还中气十足的,不像是病了,不过沈琅还是递过手去,用手背贴了贴他额头,果然滚烫。

“就是发热了,”沈琅说,“我又不会行医,你若头疼失眠,就去找郑婆婆给你治。”

薛鸷却道:“大半夜的,我不好过去打搅她美梦。”

沈琅转向他,语气里颇带怒意:“那你就来打搅我?”

薛鸷笑起来:“我知你没睡。”

“放屁!”

薛鸷用那灼热的手掌去捂他的嘴:“亏你还是读书人,怎么好说这么粗俗的脏话?”

外边雷声又响了起来,薛鸷突然又没预兆地贴近他,低声道:“我怕打雷,你帮我捂着点耳朵。”

沈琅嗅见一点他身上的酒气,皱着眉拽开他手:“少在这里发疯,你怕雷还是雷怕你,杀人杀的溅上一身血,这会儿才怕起报应来?”

薛鸷不听他说话,干脆直接拽过沈琅的两只手,捂在自己耳朵上。

他确实不怕打雷,只是眼下头疼得厉害,沈琅的手冷,贴在他双耳和太阳穴上冰的很舒服。

拉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时,薛鸷看见了他右手里紧抓着的那只香囊,眼神微微一顿,而后开口道:“你想你阿娘了?”

沈琅目光微黯,并没有答话。

“我七岁那年,我阿娘怀着我小弟,还不到生产的时候,那天去地里送完饭回去,躺在榻上小憩,悄没生息地就去了,一尸两命。”薛鸷轻声道,“村中里正请仵作来瞧过,只含糊说是‘孕而暴卒’,也不知是什么病。”

沈琅不知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薛鸷拿起他那枚香囊举高了,眯起眼看,答非所问道:“你阿娘手艺不好。”

“还我!”

薛鸷不肯把手放下,沈琅一只手被他拽住了,不能起身,自然也就够不着他手里的香囊。

“薛鸷!”

“你也和我说说你的事,我就还你。”

沈琅冷声道:“我没什么事可说。”

“我听金凤儿说,你也差点有了个小弟。”

沈琅恼起来:“听他信嘴胡说!”他知道金凤儿一向是个嘴上不把门的,可自己的私事,他怎么也敢同薛鸷讲?

薛鸷道:“那日是他说漏了嘴,我无意听见的,方才我也与你说了过去,你别太小器了——你阿娘究竟怎么死的?”

沈琅盯着他眼,半晌才冷冷地笑:“被人活生生破开了肚皮,掏出胃肠婴孩,淌了一地血横死的。”

薛鸷忽然沉默了。

良久才又开口:“……那你爹呢?”

“他倒算囫囵有具全尸,只是浑身被打的没一块好皮了。”

“谁害的?”薛鸷追问。

沈琅看见他眼里的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怜悯,于是他忽然不笑了:“你信了?”

“你骗我?”

“只许你唬我,不许我骗你?”

薛鸷往上抓住他手,灼烫的手掌覆住了沈琅那只冷冷的手:“我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