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里,以至于妻子示意他说话时,他只能大着声音干巴巴说一句:“骆衍,你给我滚过来!”
纪楹扶额,翻着白眼发出今晚第二张恨铁不成钢卡。
骆衍心里有准备,他也没想过他一说喜欢男人这种事情,父母一下就双双鼓掌举手表示支持的。
于是,他瞥了一眼父亲,乖乖坐到纪楹跟前的沙发上:“妈,你请说。”
老公没用,纪楹决定自己上。
她看向儿子英俊的面庞,就在刚刚骆衍吃饭的时间里,她构想了无数场景和劝说的开场白,等到了跟前,她才发现那些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类的话术根本说不出口,毕竟时代在朝前走,年轻人听到她说这些只会不在意地反驳她迂腐。
纪楹沉沉叹气,握住儿子宽大有力的手,看向他明亮的眼睛:“宝贝,你以前可是比纯金还纯的直男啊,我是说,又香又软又甜又美的小女孩你怎么就不喜欢了?”
骆衍想了想沈时雨,他的长相用清绝形容毫不为过,而且骆衍情不自禁想到丹诗酒店那个夜晚,学长喝醉、软乎乎的、与平常截然不同的软糯模样。
他难得地耳朵泛红,垂下眉眼:“妈,你说得对。”
“可是,我喜欢的那个男生比女孩还香还软还甜还美怎么办?”
骆衍的话语本就够冲击人了,偏偏他还露出这种想入非非的表情,纪楹心里一咯噔,不由看向骆既明。
夫妻两人一对视,从对方的眼睛得到肯定答复。
骆既明慢吞吞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个男生他——”
剩下的话太过羞耻骆既明说不出口。
纪楹忐忑:“难道,你和那个男孩已经——”
骆衍哈士奇歪头,他有点摸不准他爸妈这个惊恐的表情。但是,这种疑惑不过一闪而过,他就弄明白他爸妈在胡思乱想什么。
骆衍心中大喜。
他抬头看天花板和吊灯遮掩自己的喜上眉梢,等再次看向纪楹时,端出来一副恨海情深、心如匪石不可转也的深刻表情。
骆衍深吸一口气,演员上线、声泪俱下:“不错,爸、妈,就是你们猜想的那样。”
纪楹不自觉咬紧牙:“你才二十啊怎么就好的不学、跟别人学乱和人睡觉的!”
骆衍挺直胸膛:“弯是我先弯的,人是我先追的,睡也是我先睡。你们要怪就怪我。”
“我对他一见钟情、不能自拔,想和他在一起白首偕老,所以我就不管不顾掰弯了他,后来他喝醉了我们就在酒店一起睡了一晚上,不信你们去查。”
“我本来就拿他当做我未来爱人的,如今有了实际的事情,绝对不会和他分开了。”
纪楹听完,只觉得眼前噼里啪啦一顿火树银花。
好家伙,生米煮成熟饭了。
都演到这里了,骆衍不允许任何一个观众走神,他余光悄悄睨了眼还在状况之外、天雷滚滚的骆既明,义正词严:“骆家的男人,都是能负起责任的好男人,对不对啊爸?”
骆既明下意识点点头:“对对对——”
“对什么呐!都是你惯的!”纪楹打断骆既明,烦躁地抓抓精心搞的头发,“这事让我再想想!”
说着,纪楹像是再也不想见到这糟心的儿子,扶着额、娉娉婷婷地上了楼。
骆既明见状,连忙跟上去哄人了。
骆衍看着父母消失在回廊的背影,扯着唇笑了笑。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出柜这种事情,还是得快准狠!.
晚上七点半,沈时雨在图书馆标注好《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最后一个章节的重点,沉沉合上了书。
他拿起手机,不知道想什么胡乱翻着,不知不觉间停在了和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