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浅薄的知识,动物界的雄性求偶时,都会证明自己的身强力壮,以获得配偶的认可和青睐,只可惜,学长太传统,不肯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骆衍嘴里咕哝“学长,这就见外了哈”,手里却没停,乖乖把浴巾盘在了腰间。
接下来的事情平淡地像一杯白开水,沈时雨进门后把中国传统中君子的礼仪表现地淋漓尽致,裤子往他手里一塞,立刻转头,速度之快骆衍甚至还没来得及为一个月没锻炼但依旧出色的、滚着水珠的胸肌腹肌前锯肌发声宣传。
卖弄男色失败的骆衍有些恹恹,他胡乱地自己擦了两把头发,跟着沈时雨回到客厅,瘫在了沙发里。
沈时雨瞥了大少爷一眼,神情复杂:
没被别人看光是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情吗?
沈时雨不理解,但他不多问。
他把目光收了回来盯向电脑,此时,新闻部其他二十多位成员已经把用于制作新生纳新部门介绍的照片发了过来,他顺手打开文件夹瞥了一眼,没有骆衍的照片。
“骆衍,你的照片呢?”
忙着“伤春悲秋”的骆衍从沙发里抬起还沾着水汽的大脑袋,迷茫着眼睛:“啊?不知道。”
他顿了两秒,忽而想到什么似的,从刚才自己睡过的地方摸到了手机,朝沈时雨的方向凑了过来,修长有力地手臂越过半个桌面把手机塞给沈时雨:“密码123456,学长,你自己翻翻。”
这是什么智障密码,骆衍没被偷手机真的都是偷手机的人不专业。
沈时雨一边吐槽一边接过骆衍的手机,在即将输密码时,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骆衍,不会有诈吧?骆衍手机里没存什么十八禁大尺度无删减版的“《断背山》”让他看吧?
沈时雨蹙起眉,转念一想,骆衍眼睛看不见之前还是直的,又放下心来。
他输入密码打开手机,翻到相册。
令沈时雨惊讶的是骆衍的手机相册几乎可以用干净来形容,没有几张照片,一眼望去,不是赛车的照片就是摩托车的,还有几张不知道是他坐在车里还是哪里随手抓拍的、卷着风模糊到迷离的城市霓虹和山林小路。
这些照片充满自然、速度和原始的气味,像是他这个人一样随性直白、野性自由。
沈时雨慢慢沉浸在舒张的风景里,翻找照片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唇角细微地勾起眉眼里的放松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直到,满屏生机勃勃的虚化的绿意里,夹杂了一张清晰无比的照片。
光线泛着绒绒的金边,径直穿透玻璃洒落在靠窗的办公桌上,一个人占据在画面中心,穿着海蓝色的羽绒服、下巴垫在厚厚的围巾上,不安稳地蹙着眉头蜷缩在椅子上。
照片拍的很用心,连那人面庞上细微的绒毛都刻画地生动——
竟是沈时雨自己。
沈时雨手指悬停在手机屏幕上,目光怔愣,几秒后,才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向骆衍。骆衍正抱着平板一脸嫌弃听游戏博主打游戏,坦荡又全然信任地由着他动他的手机。
沈时雨沉默地收回目光,自顾自继续向下翻,屏幕内画面跳转的很快,本来就没几张照片,一下就翻到了底。
骆衍手机相册的第一张照片,竟然还是他。
沈时雨放大照片,画面里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这是他第一次跟着广播站学长学姐去做纳新宣讲,他还没有上台的机会,只是安静地站在窗台旁,注视着长他两届的学姐。
只是,谁能想到,有人在那时候就注视过他。
这是他和骆衍的第一次见面。
沈时雨的手微不可查收紧,屏幕轻晃,弹出照片拍摄时间。手机上的时间不会作假,他想,他以后大概没法用“一时兴起”四个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