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喊来春如意,但是却喊来了另一个人。

被子被猛然掀开了。

骤然被暴露在带着寒意的空气下,张锐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立马蜷缩起来。他夹紧腿,一双手挡住自己的胯间,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通红的眼睛惊恐地往上看,像一只狼狈恐慌的猫。

殷明站在床前。

掀开被子后,殷明明显错愕一瞬,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殷明皱起眉,身体后倾了几步。

少年阴翳着一张俊美得咄咄逼人的脸,一只手提着果篮,另一只手提着被掀起的被子,他高高俯视着张锐,目光从张锐的脸上一路扫下去,张锐发胀红艳的乳头,湿润的裤子,腹部的白色精液……

殷明的嘴唇很重地抿起,嘴角向下弯曲,满脸的厌恶与轻蔑。

“殷明……”张锐开口喊了殷明的名字,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喉咙里卡了一把细细的沙似的。

殷明听见张锐喊他的名字,眉头锁的更紧了,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似乎是明白张锐躲在被子里都干了些什么了,殷明那双湛黑的眼睛令人发寒,他低头看张锐,宛如看着一滩恶心至极正发着臭的烂泥。

张锐衣衫不整,他惊恐不安地战栗着,努力地夹着腿,生怕被殷明发现自己畸形变态的身体。这种恐惧更胜于自慰被发现的羞耻感。

殷明冷声开口:“你在干什么?”

“我……”张锐无法解释,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殷明,伸手想去抢被子,被殷明一把抓住了手。

殷明去抓张锐的手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殷明自己也愣了片刻。

但很快殷明就意识到了他干了什么。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殷明飞快地甩开了张锐的手腕,并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的手臂上也骤然显露出了浅浅的青筋,显然殷明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殷明俊美的脸庞一片铁青,眼神里充满了嫌恶与戾气:“你这个不知羞耻的……”

殷明咬着牙,一副恶心得要吐的表情,猛地一抬手把果篮甩在了张锐脸边。

果篮子从张锐头顶摔过,张锐猛地抬起一只手挡头。而他的另一只手,仍然固执地护着自己的胯间。

殷明被张锐气笑了,他手指着张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的淫贱之人,如此欲求不满,身体这副模样了,还有精力白日宣淫,好……好啊……”

“我真是瞎了眼,救回了你这样一个垃圾回来。”

“白费我的火灵珠。”

水果从果篮里丢了出来几个,殷明一脚踩住了,鲜红多汁的圆色小果被殷明一脚踩碎了,果汁溅到了殷明的靴子上,殷明没有理会,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张锐没有解释,更没有留住殷明。殷明一走他就爬过去焦急地拿过了被子。他把衣服好生地系好,再往身体盖上了一层被子。把自己吾得严严实实的,要藏住自己满身的污秽一般。

而实际上,他的身体热的几乎要烧起来了。

张锐浑身燥热,整个脸都红透了。

春如意的药不是什么正经的药,张锐这种敏感又禁欲的处男经受不住那种药物带来的剧烈刺激。

他想被人抱进怀里爱抚安慰,身下的女穴开始发痒流水,他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臀部,却不敢再次伸手去抚弄,他的身体因为隐忍而兴奋地微微颤栗,一股又一股淫水因着方才浅尝辄止的摩擦而大量涌出,沾湿了内里的裤子。

张锐不敢去自慰了。殷明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勾起了张锐的恐惧。恐惧与欲望在做斗争。

他死死咬着牙,凭借着自己意志力去和自己的欲望做斗争。

忍耐到浑身发抖。

这么给自己找罪受,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