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还处在自己搂着路鹿睡了一宿这个震惊世界的事实里无法自拔,闻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靠,开车啊。”
他指了指路鹿埋在被里的下半截,顺路就飙:“我是指这个。”
路鹿也是个职业选手,闻言也指了指他下半截,笑着问:“你没有?”
“没有就出事儿了,”谢铮没掀被,给彼此留了最后一点面子,“给我十分钟冷静冷静。”
都是18岁发育正常的青年Alpha,早晨有点状态太正常了,不起来才不正常。
“理解,”路鹿说,“我也需要。”
谢铮够了包烟,往嘴里放了根,又递给路鹿:“要么。”
“吸烟有害健康。”路鹿懒洋洋地说。
谢铮抽出一根,说:“啊——”
路鹿笑了声,张开嘴跟着啊,谢铮把烟放他嘴里,拿打火机点着了:“同归于尽吧同桌。”
“你就是班里我没写作业你们也别想写的那类人。”路鹿单手撑着床坐起来,靠在了他旁边。
两个人沉默地抽着没有事后的烟。
“几点了?”路鹿看着窗帘上的光,觉得不太对。
谢铮屋里没有挂钟,之前那个让谢成第整坏了,他点开手机看了眼:“……九点半?操,这么晚了。”
路鹿也愣了:“我还……没睡过懒觉呢。”
谢铮看他:“谁拦着你了?”
路鹿叹了口气:“我自己吧。”
“抖m啊。”谢铮笑得幸灾乐祸。
“造谣一张嘴啊。”路鹿也笑。
“要证明给我看么?”谢铮说。
“可以么?”路鹿看他。
“你可以试试。”谢铮点头。
“我觉得我们十分钟后再试比较好。”路鹿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下半截。
“哦~”谢铮一脸我懂,撞了他肩膀一下,低声说:“怕我给你抽射了啊?”
“你真的……”路鹿没忍住笑了半天,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想研究的话说两句好听的就行,不用非得这么欠揍地说话,我脾气特别好,一般不生气。”
谢铮拿烟的手碰了碰他手背:“抽我烟了,欠我的,快点儿。”
“学以致用啊,不愧是年级第二。”路鹿鼓了鼓掌。
“我不激怒你你能别贱嗖地招我么,”谢铮被底下的腿踢了踢他脚背,“欠我人情呢,利索点儿。你知道这一根烟多少钱么,三块钱!”
“来了。”路鹿弯着嘴角说。
红色的信息素从后颈处悄然扩散,尽管没有侵略感血腥味还是非常霸道地瞬间盖过了房间原本的橘子汽水。
谢铮吹了个口哨。
下一秒橙红色铺天盖地的重新覆盖,把红色死死压在路鹿周围的一小片范围内。
“不许动。”谢铮按住路鹿的胳膊。
“你这属于欺负人。”路鹿抽了口烟,但还是维持着淡淡的浓度,缩小在这一点范围里,任由谢铮研究。
Alpha接受不了身边有大量其他Alpha信息素存在,类似于族群里只能有一个雄性,谢铮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仗着自己等级高,压着难受也想好好研究研究路鹿的信息素。
啧,研究不明白。
按理说就算第一种变异了,也不能变出完全不搭边的第二种,檀香和血腥味……
“为什么两种?”对神奇鹿鹿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谢铮直接问。
“不知道。”路鹿说。
“哦。”谢铮瞅了他一眼。
“真的不知道,”路鹿笑了,“真的。”
“不用说了,”谢铮按住心口,“信了,发自内心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