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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不下去了,一脸着急。

路鹿觉得钱小羽都快把手伸进谢铮兜里抢过酸奶递给他来证明“铮哥人真的很好”了。

“我就买了一袋儿。”谢铮礼貌地假笑。

“我看起来很馋么?”路鹿笑得更礼貌。

“那倒没有,”谢铮从兜里掏出另一袋酸奶,撕开口叼在嘴里,继续假笑,“但我看起来一定很穷。”

不过这问题也不大,他忍忍就过去了。

过一天的舟车劳顿他也困了,上眼皮跟下眼皮总是想来个亲密接触,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晕乎乎的。

反正路鹿也没有苏醒,那他就先眯一会儿吧,随即便趴在他的床边睡下了。

然而他刚睡下没多久,床上的人便睁开了双眼。

其实他在谢铮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渐渐的恢复意识了,但是眼皮很沉,他一直都睁不开双眼,直到现在他恢复了力气才苏醒了过来。

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个针孔,估计是镇静剂。以他现在的情况,任何抑制剂都起不了作用,能起作用的也就只有医院专属的镇静剂。

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人,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瞒不下去了,老爸老妈那边估计又要担心他了,更死的是在他最糟糕的时候被谢铮给撞见了。

这人估计又要生好久的气了。颅内高|潮么。

路鹿没忍住低笑出声,这话如果说出去,一百倍奶茶都救不了他。

他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一直到手里的烟燃尽最后一点才按灭扔了出去。

昌盛小区是个学校对面的旧小区,房子装修什么的也都延续八十年代的风格,处处透着让人心慌的破和旧,但好在还算干净,没有四处乱窜的小生物。

房子是路鹿刚租的,住进来的太匆忙还没什么布置,一室一厅一卫,六十平,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三人床,窗帘被褥都是他昨天现买的。

和家里的跃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自由。

自由……

十八年里他最渴望的东西,现在终于拥有了,却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甚至没什么惊喜,心如止水,古井不波。传达“新鲜感”的那根神经很早就被连皮带骨地拔掉了,他现在像个没见过世面也不期待世面的废人。

有句歌词写得很贴他现在的处境——没有尝过甜头的人突然吃糖就是苦。

他嗤了声,脱掉外套,走进浴室。

房子热水器还是老式的,他出门前插上电,现在刚好烧热,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心情舒缓了一部分。

他躺到床上,手机屏幕亮着,点开是段酒的未读消息。

段酒:第一天上学怎么样?

段酒:学校怎么样?

段酒:我看了你现在这个学校的资料,还算可以。

路鹿擦着头发,单手回消息。

路同学:学校不错,民风淳朴。

他想了想,勾着唇角加了一句。

路同学:特别是我同桌,非常热情。

段酒:那就好。

段酒:不过你也别浪的太早,先低调几天,摸清了底细再动手,那种小城市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不安全,我们也不能立刻跑过去帮你,你自己多注意。

路同学:还没到那个地步呢,这儿比你们想象的好,别说的像是我被流放了。

段酒:要不我请假过去看看你吧,不太放心。

路同学:暂时别来。

段酒:为什么?

路同学:因为你长得太不淳朴了,会影响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段酒:……

段酒:行吧。

他动了动,想让自己躺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