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点头:“是。”
“再注射一瓶。”
话音落下,几个战士牵制住祁梵安身上的镣铐,拳头大的针管扎进他血肉里。
男人闷哼一声,大手紧紧捏着针头,咬牙将它掰断。
一时间,肩膀和掌心都血肉模糊。
“我要见她。”他眼里有暗色,身上流淌绿色的液体,手指紧紧抓着铁栏杆。
夏黎皱眉,示意下属再换一瓶打。
拿着针管的下属手一抖:“指挥,这,这是最后一瓶了。”
这种禁药本来就是有价无市,如果不是夏黎身份尊贵,怎么也弄不到三瓶。
现在都用完了,下属也无计可施。
夏黎皱眉望向祁梵安:“我本想让你死的轻松些,但你还好不知趣。”
战士很难用物理兵器杀死,有些体力好的战士被捅穿了心脏还能坚持好几个小时。
“让我见她,她想我怎么死都可以。”祁梵安捏着笼子的手上青筋乍起,他眼底沉着暗色,眼白泛红。
夏黎:“她把你交给我了,我怎么弄你都可以。”
祁梵安身子抖了下,依然用刀子般的目光看他,显然是不信的。
看他坚毅的眼神,夏黎突然来了逗弄的兴趣,他掏出联络器,白色的眼睫抬起,尾音带笑:“你安静,我给她拨个电话,亲自向她确认一下,怎么样?”
祁梵安身体中的毒素啃噬他的身体,他随时会脱力晕过去。
也许是怕错过和指挥的最后一次通话,他点头,眼睛紧紧盯着联络器。
嘟嘟两声,全息画像里没有出现许洛妤的身影,她的仪器版本低,只能用来通话。
女孩似乎喝了很多酒,刚从嘈杂的地方走出来,语句有些颠三倒四地:“怎,夏黎,怎么?”
“小妤,”夏黎声音很低,“林凡交给我,你放心吗?”
那边顿了会儿,气音传来:“别提他。”
夏黎挑眉:“怎么?”
“烦,你,你好好处理就行,不用问我,我现在不想,想他。”
啪。
电话挂了,甚至不给那头的人提问的时间。
从听到指挥的声音开始,祁梵安眼里止不住泛起水汽,虽然只分开了一会儿,但却感觉好时间没见她了。
他听完全程,闭眼靠在笼子边,身子开始发冷打颤。
她之前说,让他跟着夏黎,是这样的跟法吗?
祁梵安还不知道哪里惹她不开心了。
她心软,也许他好好道歉,把她不喜欢的地方改掉,她还是会要他的。
下属已经准备好了弓矢,夏黎最后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
利箭像雨一般落下……
第二天一早,航空器就出发回中心了。
许洛妤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夏黎坐在她旁边翻阅古书籍。
那书的纸张泛黄,仔细看竟然是本记录雪树习性的书。
许洛妤头还晕,拿不到床头的水杯,夏黎挑眉看她一眼,淡淡翻了页书,并不打算起身帮忙。
许洛妤忍着头晕摸到水杯,往里一看,空的。
她瞬间有些萎靡。
如果是她的战士,肯定在她醒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她,温和地给她一个早安吻,再扶她起来喝煮好的醒酒汤。
许洛妤试图停止想他,但失败了,靠着床头问夏黎:“你把林凡安排到哪个队里了?”
夏黎笑着问:“你很在意他吗?”
许洛妤被噎了下,侧开视线:“一般。”
“最好是这样,”夏黎说,“和一个在意的人永别,是件很痛苦的事。”
许洛妤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