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但刚有动作,所有盔甲畸变种都投来打量的目光,她皱眉收起精神力,跳上软甲畸变种,随着祁梵安一起被塞入孵化仓中。
那仓体不仅长得像蜂巢,连内部也是柔软的暖黄色,有着令人放松的蜜香。温度保持在适宜的二十一度,洞穴中的阴湿感褪去,像是瞬间进入了温暖舒适的被褥中。
畸变种定时往孵化仓外壁贴放能量石,以保证孵化仓的正常运转。
除了被畸变种包围,这里简直是绝佳的休息场所。
“我好像来过这里。”祁梵安倚靠在角落,涣散的眼神稍微凝聚。
许洛妤顿了下,立即反应过来:“这是雪树内部?你上一次就是被树干上的大虫搬运到这里吧?”
他将她的手拉到脸颊旁,热度滚烫:“您怎么知道。”
许洛妤:“你告诉过我。”
祁梵安笑起来,眉目温柔。
许洛妤皱眉端详他,他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这次也没碰红蜂的毛,也没异化,怎么会突然发烧?而且烧的这么严重,感觉脑子都要烧坏了。
她从背包里拿出退烧药,让他用瓶装水喝了。
“你还说这个巢穴到一定时间会掉入水中,穿过水以后就能出来了。”她问,“还记得路怎么走吧?”
祁梵安乖巧点头,侧脸亲了下她的手指。
许洛妤把手抽出来,垂眸不语。
退烧药需要一点时间发挥作用,她让他躺在背包上,湿了毛巾给他降温。
他一直睁着眼看她,眼睛湿漉漉的,许洛妤在他身边坐了会儿,用手盖住他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他嗯了声,闭上眼,眼睫毛小刷子一样扫过她的手掌。
四周安静,等了会儿,许洛妤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重。
具体来说,从洞穴里出来后,她的手就一直在抖,那是一种强烈的死亡恐惧,来自亲人的,来自自己的。
她想到很多事,父亲死后,叔叔戴着白色的胸花,沉默站在棺材前。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我以后就是你的爸爸。
想起他送她读军校,
拿到她满分的成绩单,高兴地亲自下厨。
想起来夏黎躲在她房间里,他会装作没看见,但送来的牛奶会变成大份。
许洛妤愿意和自己的战士一起死在战场上,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荣耀,支撑着她返回安全区的,除了对队友的责任感,就是怕叔叔伤心。
他总是叮嘱她在外小心,生命至上。却把能够吸引畸变种的能量石挂在她身上。
她活着回来的时候,他应该很为难吧。既要顾虑许家的名声,又要想办法除掉她。
许洛妤闭上眼,心如刀割,鼻子酸的可怕。
突然,她脸上覆盖一只缠着绷带的手,那热乎乎的视线又黏在她身上。
身前的战士敏感地察觉到她情绪不佳,小心翼翼触碰她的脸颊。
他的眼睛很漂亮,带着雾气,温柔地看向她时,会让人觉得被包裹了。
许洛妤皱眉瞥开眼。
0197和叔叔有什么区别呢,甚至比他老人家更能装,连和仇人接吻都如鱼得水。
祁梵安顿住,起身想要将她揽进怀里:“您怎么了?”
许洛妤推开他,拉远两人的距离:“躺好,别管我。”
祁梵安彻底知道她情绪很糟糕了,他听话地躺下来,手指轻轻挨着她的衣角,眼睛一直注视着她,似乎只要她回头,他就会立即向她展开怀抱。
许洛妤垂眼看他,被他任由摆布的样子激起心底的恶意:“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在求欢吗?”
祁梵安愣住,手指往回缩,睫毛抖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