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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告而别?”

“怕被哥哥知道了,就不同意我走了。”

“何时编的谎话?”

“昨日想了一晚。”

“……”他忽而不再言语。

李惜愿反应过来自己被套了话,心脏一窒,终于可怜巴巴地抬起了脑袋:“辅机哥哥好凶。”

如她所想,他下颌紧绷,唇线抿出一道锋芒,神色显然在愠怒。

“先回家。”胸腔起伏数息,长孙无忌冷道。

李惜愿试图耍赖:“我的马跑了一天累了,怕是跑不动了。”

“我带了马车。”

怎么这么齐全的。李惜愿暗自嘀咕。

她终究不甘心就此放弃,两条腿如生了根,杵在原地不肯动。

“我不想回家,我真的有要紧事,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明白,你……辅机哥哥莫对我生气。”她嗫嚅着。

长孙无忌静观她磨磨蹭蹭的举止,一语未发。

闻她底气不足的话音,他却衔上惯常的温哂,不怒反笑:“我可以不生气,但二郎却未必,我们小六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罢。”

声嗓和煦,李惜愿却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李二郎张牙舞爪的面容顷刻放大在脑际,小命要紧,只能选择听话。

凉风忽起,她忍不住咳了两声,长孙无忌解下外袍,覆于女孩略显单薄的脊背。

“谢谢辅机哥哥。”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谢。

“回去后莫再与二郎置气。”他眉目微弯,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你自作主张出走,二郎已是为此火冒三丈,答应辅机哥哥,万莫与二郎争执再惹他恼怒。”

“唔。”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惜愿应声。她毕竟也舍不得顶撞温柔言语之人。

“车在客店外,去罢。”视线随之瞥向门外,果然已有车夫等候良久,手臂无意间牵动辔头,一匹枣红色的壮马顿时仰首长嘶。

乖乖抬脚上车,瑗儿坐在对面软垫上,揉着才睡醒的疲惫双目,微含抱怨地喋喋不休:“早说了姑娘不要擅自行动,这不白忙活了一日,长孙郎君还是将姑娘拎回家去,瞧着罢,回去二郎君必得大发雷霆。”

“谁能料到这么多家客店,辅机哥哥偏偏就能找到我,我的运气怎生这么差。”李惜愿将脑袋埋入双臂,泄气道.

马车辚辚停于李宅。

李惜愿将脖子缩在兜帽里,又系紧绦穗将自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脸在外,开始钻研如何掏出门前石狮口中圆球,消磨半日后无果,只得硬着头皮小步挪进屋子里。

李世民果脸色阴沉,肃立于门口。

李惜愿不觉打了个寒噤。

“吃过饭不曾?”未料及第一句话不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而是问她吃没吃过晚饭。

咝,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来时路上盘算好的所有措辞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她绞着双手,扭捏回言:“吃过……但我又饿了。”

李世民冷笑,侧过身躯让她进屋:“先回房换衣,净手来用饭。”

李惜愿唔了声,小心翼翼地挨着他的肩膀,擦过门框挤进屋。

视她慢吞吞爬上楼的背影,李世民缓缓吐出一口堵在喉咙的浊气,紧攥成拳的双手缓缓松释。

身后一道焦急的足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女声随之响起:“阿盈回来了?”

观他颔首,长孙知非一颗心稍稍放下,瞅着李世民铁青的面色,弯起双唇:“安然无恙回来就好,你一会儿莫骂她,阿盈并非胡闹性子,最懂体贴人心,如今这么做定是有甚苦衷,我们须得问清。”

“我如何能不责她,我适才已忍了半日!”李世民犹然忿怒,负手踱*回饭桌,仆役见状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