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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到地上:“继续砸。”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声音的压根不是观音像而是地上这个黑黑圆圆的玩意。

但问题又来了,这么个小东西是怎么发出这么大声音的,又是怎么把声音纳进去的。

难道跟那海螺一般?

有心痒痒的想要上手仔细探究,可惜胡首辅根本不给机会,侍卫拎起锤子似要一雪腿软的前耻,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声音戛然而止。

那黑黑圆圆的东西已经碎成了渣。

胡钦坐回去,冷冷道:“张榜下去,今日这事乃白莲教妖人作祟,妄图蛊惑百姓,骗取钱财,一经发现务必上报衙门,之后按功行赏,若发现有隐瞒不报或窝藏妖人的,全家缉拿下狱。”

“是。”

下个月就是陛下六十整寿,敢在这个时候生事,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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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不知道播放器已经被毁,但他放出去的时候就预料过这个下场,古人虽然信佛信道,但不是傻子。

如今这个叫周的朝代在他前世的时间线上是明朝,掌握知识的上层已经明白以往许多神迹祥瑞皆是人为,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了。

所以秦宁只忽悠庄户仆从,从不去那些接受过教育的上层面前表露,能一路考到京城来做官的,脑子就没几个笨的,论耍心眼使手段,他能被人家溜着玩。

这个世界从北宋灭亡之后分叉,这里没有南宋没有元,一个叫陈潜的汉人冒出来打跑了金,立国称兴,兴朝二百八十一载,然后到了现在的周,到今年是第一百四十九年。

一般王朝到了这个时期大都开始走下坡路,运气好遇到个中兴之主回光返照一波,运气不好加速灭亡。

当今这位明显不是前者,但也算不上后者,这几年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什么原因,不怎么处理朝政,连秦宁原身这个不学无术的都知道胡半朝。

再看胡半朝干的那些事,绝不是贤相所为。

所以秦宁压根没指望过这个朝廷。

就算官员们识破观音像造假又能怎么样呢,反正相信的人已经信了,他需要的是把四月六号有危险这个认知传播开来。

只要有一个人在那天因此而犹豫待在家里,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也许就能多一个人活下来。

之后丧尸出现,不信的也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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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赶着最后一缕夕阳把告示贴起来,敲锣打鼓走街串巷通知到每一户。

下午说亲眼看到黄纸出现的衙役不敢再多说一句,后面见过菩萨像的几个更不敢多言。

但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外城那些亲耳听过大悲咒的人们对三句谶言信了八成,两成是表露给官差看的,只看过黄纸的则将信将疑,有的听说是白莲妖人,立刻将黄纸拿出来交给衙役。

当然,大部分舍不得白捡的东西,决定藏起来当草纸。

杨锐下值从宫里出来时天还亮着,想着听到的那些流言,有些心不在焉。

“姐夫。”

他皱起了眉,拉住缰绳。

秦宏笑吟吟从马车里探出头。

“马上宵禁,你来宫门口做什么?”

他有些头疼,便是从前身份未变时也没见秦宏对他有这般热络。

他实在不想掺和皇子之间的事,再说他只是一个御前侍卫,说白了就是个看门的,如今的御前侍卫早没了最初设立时的风光。

秦宏从马车上下来:“我陪六皇子进宫一趟。”

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杨锐脸色微变,下马行礼。

六皇子看起来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