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拿出那张红色的符来,老头之前给他时他没细看,现在叶笙才发现符的右上角有一圈淡金色的字。龙飞凤舞像是一个潦草的签名,写着,“传教士”。

传教士?

好奇怪的名字。

叶笙挑眉。

当初老头给他时,一脸肉痛,一直嚷嚷这红符多珍贵多来之不易,要他好好珍惜。

……能救这一车人的性命,也算是用得其所了吧。

“你先躲起来。”叶笙低头对小芳说。

小芳脸上还留着血色的泪痕,手指局促不安地抓着衣服,轻轻地跟叶笙点了点头。她从自己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银色的绣花针来,然后又扯出一团黑色的线。

叶笙见此,转身,把厕所的灯关上了。

00:00。

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叶笙站到了厕所的镜子前。

镜子里映出他自己的脸,从上到下,眉眼、鼻梁、嘴唇,每一处都无比熟悉。

叶笙脖子处的皮肤很白,在森冷的幽光照射下,像一截雪没入衣衫中,黑色的T恤更衬得锁骨格外夺目。少年肩膀单薄,垂落着几丝黑发,遮住锋利漂亮的侧脸,处处都是十七岁已经生长开来的青涩挺拔。

叶笙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琉璃般的眼眸泛着无机质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