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去学校踩点时,不知道那些学生谁带了手机,偷偷拍下檀悦传上了网, 所以不等檀悦方做什么宣传来预热, 檀悦现身十八线外小县城的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
陶曼一边扼腕这一路拍的素材都还没发呢就给爆出去了, 一边安排人员把素材迅速剪辑处理, 一段段发出去来维持话题热度。
终于到了这一天,早就开始做宣传但始终收效甚微的窑峪直播间也多了很多人来围观,但整体上,观看人数连檀悦那边的零头都没有。
这也是实打实让县里宣传的人们见识到了所谓明星和小地方官方的流量差距。
同样的, 他们更加庆幸起来这次能把檀悦请回来,尽早就和陶曼计划起了下一年的演出。陶曼自然是含糊其辞,百般推诿,至于后续答不答应,眼前自是不必提。
本次演出并不是只有檀悦这一位参演者,除了她,还有县及下方乡镇里的一些中老年戏曲爱好者拉起来的小联盟、专门请来演出的戏班子、从幼儿园到小初高分别挑出的一两个节目等等。
除了学生们,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补贴和演出费,只有檀悦是“公益”演出,不收取任何酬劳。
檀悦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走入礼堂,在前排的某个位置落座。
礼堂中已经乌泱泱坐满了人,没位置坐的大家自带小马扎,学校也提供了不少学生的凳子放在礼堂中空余的位置,一时间,原本还算宽敞的礼堂,连过道都走不了一个人了,水泄不通。
檀悦在第一排坐着,随行的人里,摄影师和负责直播的两位蹲坐在观众席与舞台中间的空地上,宁美月就在她身边坐着,保镖们左右后方三面围坐,以备突发事情——不得不说,在座位的安排上,主办方这点做得还不错。
檀悦从落座起,到主持人登台开始串讲,就一直听到有人在窃窃讨论着她,那些既熟悉也陌生的内容和事迹,或主动或被动地被她捕捉。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介意、介意到连听到这里的人说话都觉得反胃,可如今真到了这个时候,檀悦才意外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
那些原以为会成为创伤的过去,随着年岁渐长,随着见得够多,渐渐都被丢到了脑后。
所以到了此时,她竟可以诡异地保持宁静,甚至还有功夫偏头问宁美月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弹幕。
“有呀。”
宁美月也偏偏头,压低声音。
“有不少粉丝都注意到你带着的娃娃了,问是什么娃,想去弄同款。”
檀悦并不意外地嘿嘿一笑,又问:“没人看得出来吧?”
宁美月无语一瞬。
那必然没有啊。
你玩的所谓内测游戏,连她知道名字了去找都找不到是什么游戏,别人怎么可能凭一个娃娃的外观找到!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谁家艺人出门赶通告还要带个娃……”
简直是在立什么特立独行的人设……
檀悦抬眉。
宁美月迅速:“我姐带家属,这很正常。”
檀悦满意微笑:“看表演吧。”
虚拟空间内。
沉默蔓延。
纵外界喧闹,闻所未见的东西接连出现,无论是先进的生活,又或是远胜秦汉的热闹程度,都不能让他们都全神围观。
嬴政指节轻叩桌面,神色莫辨,霍去病沉默不语,安静地剥干果,郭嘉折扇未开,捏着扇柄轻轻摇晃。
他们看着的画面中,檀悦正仰头看着舞台上方,长睫微闪,眉眼平和,一身与周围灯光格格不入的白色,恬淡安静。
她昨晚的[心情]中,字句鲜明。
“我以前觉得,我是世上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