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8 / 34)

的论调——

“喜欢到一定程度的话,连吵架的时候都会笑场”。

她觉得自己大概率,不,简直百分百概率,就是这种没出息的笑场选手。

但她现在不愿意示弱,死死压住了嘴角,根本都还没来得及表露任何一丁点笑意,却听见司偕凶巴巴地问:“你笑什么?好笑么。”

“不要诬陷我,我没有笑。”连昼眼巴巴地看着他,无比诚恳,“但是好笑,你好可爱。”

司偕:“……”

这下连他自己都撑不住这个本该暴风骤雨的审判庭了。

脸上空白两秒,立即恢复那副又冷又酷的表情,语气硬梆梆地:“不要把我当小孩哄。”

“怎么会把你当小孩哄呢。”连昼说,“司偕哥哥。”

“……”

这声“哥哥”一出,他特有的秒速红温现象完美再现,彻底说不出话来,只能冷冷地撇开脸,撒气似的把水杯重重搁回去。

连昼:“还想听的话扣1。”

司偕回头,凶巴巴地瞪来一眼。

但由于他的红温在脸上表现得太明显,这一眼只能起到一个更可爱的造型上的作用。

连昼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完蛋得透透的了。

她在心里痛心疾首地批判自己一番,把不知道发散到哪片粉色爱心泡泡世界里的心思强行收拢回来,回到那个无辜的水杯上去。

“在韩国找杯热水很不容易的,你快闭嘴多喝点水,不然要凉了。”

司偕终于找到反击的切入口:“闭嘴怎么喝水。”

“用心喝。”连昼说。

眼看着少爷审判庭的暴风骤雨有惊无险地散去,她蓦地想起接电话之前好像还有另一场争论没完成——

但还是算了吧,现在他们之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暂时经不起任何轻举妄动了。

她盯着司偕把小半杯水喝完,顺手帮他把右手腕上各种仪器整理清楚,自然而然地碰了碰他留在外面的一小节指尖:“手腕是不是还疼着?”

白皙干净的指尖小幅度地曲了一下,复又展开,像是还想要贴贴一样,抬高了几分。

连昼也没多想,在他中指上点了一下:“什么意思,不疼了吗。”

本以为会听到像往常一样死装死装的“还好”“没关系”,没想到这次他嘴里终于冒出了一个像样的答案。

“还很疼。”

连昼闻声抬眼,看见他微微垂着的侧脸轮廓锋利得明显,本来还带着几分润泽饱满的脸颊肉几乎完全消失,鼻梁上挂着的那颗痣以前看起来缱绻温柔,现在看来却觉得料峭一点,凛然寥落。

“之前不是去燕城找专家了吗,到底怎么说的?上次问你,你还不理我。”

“我没有。”

司偕下意识先回应了后半句,顿了顿,才简略地回答第一个问题,“本来应该做手术,但手术的话,争锋赛来不及。”

“手术?”连昼眉头一跳。

条件反射一般,一些非常惊险的腕管手术画面闪进了她的大脑。

大概在三年前,Morpho手腕问题特别严重的时候,KG俱乐部在休赛期给他安排了手术,官博发布动态告知粉丝这个决定对职业生涯的潜在风险,引起一大片舆论哗然。

当时还是铁血蝶粉的连昼自然也是焦虑得不得了,连着几天在网上各种搜集手术资料,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搜到了手术过程纪录片,认真观摩结束之后直接失眠好几夜。

即使到三年后的现在,那个纪录片里带来的阴影还牢牢刻在她的记忆里,此刻画面骤然闪回,让人立马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她低下头,看着司偕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