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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但是知道也没用啊。

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鬼知道在她粗枝大叶无知无觉的磕磕碰碰里,少爷悄悄地被碰碎过多少次。

也许是见连昼久久说不出话来,许惜君笑了笑,没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她的视线落到连昼裹满器具的右肩,关心地问:“你好点了吗?我听说你伤得特别重。”

连昼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好,没关系,司偕呢,他的手还好吗?”

许惜君垂下眼,柔声说:“都是皮肉伤,本来不算严重,只是小偕他要打比赛,不知道手腕会不会有影响。”

说到可能会影响比赛时,她眉眼里浮出几分明显的忧色,虽然很快就压了回去,但连昼的心还是揪了起来。

不用刻意回想,昨晚司偕手臂的惨状还牢牢刻在她的脑中。

硫酸的灼伤,玻璃碎片的划痕,鲜血一片片涌出伤口,整段手腕红得刺眼,现在想起来都还惊心动魄。

她越想越坐不住,讷讷地道歉:“对不起,司偕是为了给我挡伤……”

“我没有这个意思。”许惜君也是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小偕跟我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他而起。”

她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连昼。

“辛苦你再等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说是很快就会回来的,手机都没带。”

连昼接过水,抿了一口。

踌躇半分钟,她鼓起勇气开口。

“许阿姨,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司偕您认出我了?”

许惜君有些意外:“为什么?”

怕少爷苦心隐瞒的秘密突然见光,羞窘得直接碎掉。

连昼含糊不清地说:“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可能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我们配合一下,装作不知道吧。”

许惜君眼睛一眨,想了想,大概也想到了自家儿子的性格,笑着答应:“那就随他去吧。”

既然要装作不知道,那不如就直接装作没来过。

连昼立即起身:“许阿姨,时间也很晚了,我明天再来看司偕,您别告诉他今晚我来过。”

许惜君颔首,扶着连昼走到病房门口,刚要开门,就听见咔哒一声。

门把手被拧动,房门转开,门外是消失整晚的司偕。

他似乎是跑着回来的,额上有细汗,气息微急,浓黑的头发被风吹乱,脸颊本就因为跑动而泛着粉,看见连昼和许惜君一起站在门后时,他的脸色更是一变。

随即,更明显的粉红色迅速爬上了他的每一寸皮肤,要不是人体不方便自燃,大概火烟已经能从他的头顶飘出来了。

连昼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红温”可以表现得如此具象。

可能是被司偕的红温震撼到,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脸颊也烧起来,嘴唇动了动,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身边的许惜君沉着冷静,一句话力挽狂澜,把局面圆了回来。

“小偕,你的朋友过来看你,等了好久,你去哪了?”

司偕的视线带着明显的慌乱,从连昼脸上转向许惜君,又闪闪躲躲地流转回连昼脸上,这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个回合,他才试探性地问:“你们……聊什么了吗?”

许惜君语气格外自然:“聊你的工作呀,原来你打比赛这么辛苦。”

这套说辞让司偕的温度显而易见下降一大截,他气息平复下来,再开口时又变回了那种高深莫测的冰山语气。

“还好,没什么。”

许惜君转脸,对连昼眨了眨眼睛:“那你们聊聊吧,我进去收拾一下。”

病房门被轻轻地带上,两人被关在门外,气氛忽然有些